“贛州幅員廣漠,金獸、祁紅他們不知甚麼時候才氣掌控。”銀霜看薛遜不想再說杭州的話題,見機提及其他。
“放棄不放棄的有甚麼乾係,歸正二弟的貨船過境不受影響。”薛遜不在乎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打下鄱陽湖,占據南昌城,重新任命官吏,頓時構造春耕。在官吏一事上另有些波折,總有抱著“忠孝節義”牌匾的士大夫出來抗議,薛遜在這上麵從不手軟,當然也有這些儒生並不著名的啟事,南昌政局敏捷安穩下來。
“大人,遵循您說的開門迎客,周邊聽到動靜趕來的流民已經全數安設安妥了,現在還冇來的人,要麼太遠,要麼還在張望。”銀霜回稟道,自從他們正式占有府衙,擔負官職以後,大師又再改了一回稱呼,薛遜果斷不讓他們用“主子”,銀霜等人也喊不出“大哥”來,隻能各退一步,用“自命”的官職稱呼。
薛王氏已經認識到權力的首要性,可她冇本領掌控住,反而圖添煩惱。
薛遜苦笑,他莫非不想一鼓作氣嗎?當初的景象的確不容他再分兵,現在能占有江西,薛遜都感覺是老天保佑了。
“二弟呢?”薛遜又問。
“我曉得了。”薛遜憂?,怪不得朝廷考覈官員政績的時候,人丁數量是一項首要目標,這個時候人話柄在太少了。顛末百年安穩的涵養身息,人丁還是捉襟見肘,一場大戰打下來,南昌周邊更是地廣人稀,軍屯不實際,他們在南昌並無根本,不能把兵士束縛在地盤上,剩下的大片地步,如果不能措置,隻怕今後會併入朱門。薛遜定下了最高千畝的地盤限購令,誰曉得實施下去成了甚麼模樣。
“再有就是絲綢了,絲綢的量一向上不去,江西也不是產絲綢的要地,二爺現在還每天唸叨大人不該放棄杭州的,催著金獸從速北上打通長江一代,彆在吉安逗留呢。”銀霜笑道,現在長江沿岸已安穩,再說另有鐵興霸沿途護送呢,說這話不過是想要催薛遜從速打下杭州城。
“是。”銀霜反應過來,薛遜這是籌辦迫之以勢了。現在全江西就隻差一個贛州了,又有贛江作為天然通道,薛家水軍已經闖出了諾大的名聲,又有金獸的良種、銀子開路,贛州現在伶仃無援,本來就非常巴望薛家手中的金銀、良種,現在把鐵興霸調過來,做出一副強攻的姿勢,贛州天然曉得輕重,望風而降不是虛言。
百姓比所謂官吏更加實在,看有官府發下來的春耕作子,有輪番借用的耕牛,地盤更是重新覈定,如果自家能在這裡耕作五年,定時交稅,做個良民,就能在現在的根本上,一人再分一畝好田或者兩畝劣等田,不竭向上累計,雖說有千畝的限定,可對淺顯農家來講,千畝,那是胡想中的數字,能有百畝田就能在祭祖的時候告慰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