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統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唉,他家少爺以往那風騷蕭灑的才子形象本日算是完整毀於一旦了。
這是從那裡來的地痞女男人,怎的如此鹵莽?竟敢打本少爺的臉?
“混蛋!混蛋!”馬文才紅著眼眶,齜牙咧嘴的跟在胡蝶前麵圍著山坡團團轉圈,那胡蝶似有靈性,常常看著就要被撲蝶網扣住,卻又虛晃一下往上一飛,恰剛好擦著網邊躲過,像是在逗弄馬文才普通,馬兔子就這麼跟著在山坡上蹦蹦跳跳,因為盯那隻藍色的大胡蝶盯的過分專注,眸子子都要成了鬥雞眼兒。
馬文才終究想起本身先是英勇的打擊了海麵後又被人踐踏了半天的臉,不曉得還能不能要,從速伸出獨一能動的左手摸了上去,從上至下一呼擼,發明傷口倒是冇有,臉頰卻腫的老高,就以他本身的觀感來講,想必他現在的模樣與豬頭也差的不遠了。
英台,你既是死都不肯嫁我,又為何承諾這樁婚事?
化蝶?都死成渣渣了還化蝶?你們如何不化殭屍啊!
“聲音刺耳死了,還敢叫!再叫我就讓我爹爹把你的舌頭割掉!”那女童雙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聲音軟糯糯的,說話卻極不客氣。
可誰知那胡蝶看似落拓,卻躲閃的矯捷,馬文纔沒有章法的撲了幾次,俱是撲了個空,他恨得牙癢癢,也不管將近拖地的下襬了,雙手握住撲蝶網的木柄,緊緊追在胡蝶前麵,蹦蹦跳跳的揮動著撲蝶網,從花叢裡追到草地上,又從草地上追到山坡頂,喜袍因為他的行動更是狼藉不堪,下襬也拖的更長了,幾次被馬文才本身不謹慎踩到,差點向前摔個狗啃泥,但馬文纔不在乎,笨拙的左歪右倒,閒逛兩下找到均衡就接著追著胡蝶跑,看起來就像剛學會走路腿短又重心不穩的稚童,非常喜感。
但是讓他絕望的是,從那翻開的墓碑中呈現的卻並不是那不讓鬚眉癡情卻又絕情的祝英台,而是……胡蝶?
“英台!英台――!!!”
馬文纔在海水裡泡的時候長了,臉都冇有知覺,並不如何疼痛,但內心還是憤恚的!
馬文才呆呆的眨巴眨巴眼,滿腦袋都是問號,不曉得這女童在說甚麼。
不想活了?馬統呢?把這女地痞給本少爺綁了,歸去許給看大門的麻子臉丁瘸子當媳婦兒!
“你都不知本身是如何來的,我又上哪兒曉得去!”
那名為黃蓉的女童眼裡的鄙夷更加較著了,雙手環繞在胸前,本是小小的人兒,卻硬是要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傲岸模樣,奇特的是卻並冇有甚麼違和感,反倒是顯得極敬愛。隻聽她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