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休！”慕容複氣地臉都紅了，“蕭峰，你的確欺人太過！”

段譽和虛竹見蕭峰滿臉愁苦皆非常驚奇，兩人寂靜了一陣方謹慎翼翼地問道：“大哥，是去是留，你們不該籌議著辦麼？”

“師弟有甚麼觀點？”張耒又問。

這兄弟三人相見，自是不堪之喜。蕭峰本來有些擔憂段譽在汴京處境艱钜，但見他與蘇邁非常熟稔，也就放下心來。

這兄弟三人繞著兩個孽障哈哈笑了一陣，段譽與虛竹便又問起了蕭峰今後的籌算。

不料向來寡言少語的張耒卻極有談興，又正色道：“倒是明石你向來急智，何不給教員出個主張呢？”

自從趙孝願即位，黃庭堅便任了翰林侍讀一職。隻因黃庭堅認定先帝有失君德方害了慕容複性命，他痛定思痛，走頓時任時就已悄悄發誓：哪怕是被官家討厭仇恨，他也要教出一個明君來！這些年來他對趙孝願極其嚴苛，一開端就連太皇太後也有些看不過眼。

慕容複聞言卻隻苦笑。“昨日各種，比方昨日死……”

第二日，一樣收到動靜的段譽與虛竹二人也來蘇相府拜訪。蘇邁熟門熟路地將他們帶去與蕭峰相會，這便退了出來。

段譽公然體貼，見蕭峰麵露難色，他忙轉口道：“倒是有一事……大哥一定在乎，但小弟卻不能不說。”

事情已疇昔了兩年，段譽早已走出哀思，隻苦笑著道：“顛末此事小弟才終究明白，為何當年王女人對小弟從未有涓滴的傾慕。……阿誰時候，小弟就像爹爹一樣，見到標緻女人就要上去阿諛兩句……”

段譽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又麵帶憂色隧道：“郡主現在已有身孕，再過幾個月大哥就能見到你侄兒了！”

“師兄便未曾讀過《大明》？江南勢家將朝廷擠出海運買賣，成果如何？滿洲鐵蹄南下，崇禎天子吊死，江南勢家全成了待宰的肥豬。”慕容複緩緩道，“金融貿易的能力，遠比海運買賣更加可駭！”

可段譽早已大徹大悟，隻嚴厲地點頭。“如果因為本身的本性扳連旁人，那便是無私了。”說到這，他幽幽一歎。“高氏毀滅後，宮中太皇太後牽線，小弟現在是故吳榮王的半子。”吳榮王趙顥是神宗天子的二弟，生前育有二子一女。向太後能將郡主下嫁段譽，顯是極其看重他的。“迎親前夕，小弟便已向母親發誓，今後唯有郡主一人，再不看旁的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