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的時候,燕長生風俗性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刀盾,這讓晏修白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一曲結束,晏修白非常痛快,他長身而立,大笑道:“中間仙樂,鄙人佩服,可否現身一見?!”
晏修白瞧著,竟有些入迷,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鎮靜,不是恥笑不是諷笑,而是真正高興的笑出了聲。
之前的燕長生老是穿戴這麼一身,像隻大烏鴉,現在是縮水了,就是隻小烏鴉,小烏鴉恰好還對他這一身行頭情有獨鐘的很,等閒毫不肯脫下。
燕長生還能說得下去纔有鬼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一個離晏修白最遠的位置,坐下。
“本日不過是應楚香帥之邀出來了一趟罷了,冇想到竟遇一知音,是無花之幸。”他說著,瞧了一眼晏修白身邊放著的古琴,點頭歎道:“可惜了這琴,配不起晏大人的琴技。”
對於一個朝廷欽犯,還是從他手中跑掉的人,晏修白應當在見到他的第一時候拿他下獄。
可他現在卻隻掃了他一眼,然後統統的重視力便放在了他身後的那小我身上。
除夕夜是要守夜的,驅逐新的一年到來,晏修白是冇甚麼講究,他隻是冇想到燕長生對這個還挺在乎。
晏修白歎了口氣,說道:“今晚可不成以先放下你的盾刀,我們是去放煙花,又不是上陣殺敵,不消隨時隨地帶著它們。”
“隨便甚麼都好。”晏修白打了個哈欠,“不然我都快睡著了。”
燕長生臉都紅了,他俄然有些手癢,可惜盾刀不在身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琴聲俄然合了出去。
俄然響起的笑聲讓好不輕易憋出來的一句話給卡住了,晏修白從速報歉:“抱愧抱愧,一時冇忍住,你持續!”
他輕咳一聲,剛要開口,就被燕長生打斷了。
直接標瞭然他現在的表情。
他回身,將刀盾重新放回了原地,手中空了,然後一隻比他大了一點的手伸了過來,拉住了他,暖和的熱度讓他的手也跟著暖了起來。
得,還帶點單的。晏修白倒也冇有反對,就去取琴了。
燕長生看了看手中的刀盾,又看了看對方垂垂皺起的眉頭,目光迷惑,“如何了?”
他又想到了阿誰早晨,這個俄然響起的琴聲,讓他身大將近節製不住的凶悍煞氣漸漸平順下來......
“噗——”
燕長生曉得本身抵擋不了了,可他又不甘心,最後皺著眉要求他也必須穿紅的,不能他一小我像燈籠,對方也必須陪著他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