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晏修白訝然。
因而事情就這麼鎮靜的決定了。
啪嗒一聲,方纔豎起的壁壘被這簡簡樸單的一句話給擊碎了,晏修白苦笑,罷了,上輩子欠著的,老是要還的。
他說的是究竟,蒼雲堡位於苦寒之地,玄甲軍長年與陌刀戰馬為伍,如何能夠懂這些詩情畫意的東西,究竟上,他能把字認全了算不錯了,這還是當年薛帥的拳頭硬逼出來的。
晏修白將人帶進屋以後才發明,對方墨色盔甲下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腦前麵掛著的那綽白毛*的黏在了一起,無精打采的垂在身後。
晏修白微微一愣,明顯冇有想到這點,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將燕長生拉過來,笑道:“冇事,我教你。”
他沉默半晌,握著對方的手說道:“我也找不到長歌門了,今後我們兩個就相互做個伴吧。”
燕長生有些不安閒,他全部身子幾近都被晏修白攏在了懷裡,他比對方矮了一些,這個身高恰到好處,一股墨香在他鼻尖繚繞著,不知是桌上傳來的,還是身後之人的身上傳過來的。
晏修白本來是冇有將如許的一個節日放在心上的,在大唐的時候他是和師兄妹們一起過的,操琴賦詩投壺放煙花,整整鬨上一宿,而在明朝的時候,除了開端幾年,以後也有林詩音和紀樘一向陪著,並冇有多熱烈,三小我一起用飯守歲一早晨也就疇昔了。
冇有答覆,晏修白低頭看去,對方已經再次昏睡疇昔了。
某個夏季的淩晨,晏修白一時心軟,撿了隻名為燕長生的流浪貓歸去,然後兩小我幸運歡愉的餬口在一起了。
他長得本來就很都雅,額際的那道傷疤不是缺點,反而給他增加了一種奇特的魅力,而現在一場高燒讓他本來淩厲的麵龐變得溫和,薄弱的身材被裹在被子裡,向來都是強勢的燕長生在這一刻竟有一種罕見的脆弱。
燕長生丟下筆,稍稍往中間退了一步,右手被在身後,一下一下的往衣服上擦著掌心冒出來的汗。
燕長生彷彿想要勾唇,但又被他儘力的壓下去,隻是假裝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隨你好了。”
並冇有甚麼不好,起碼在這類特彆的日子裡橫亙在胸口的那點他不承認的孤傲散去了些,固然隻是兩小我,但過年的話還是過得精美一點的好。
燕長生抿著唇,進步了聲音說道:“你說的那麼大聲,我如何能夠聽不到,本身說的話莫非你要懺悔?!”
絕對不能被他的“美色”騙到,晏修白如許奉告本身,然後他的袖子就被一隻俄然伸過來的手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