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平常百姓家的女人倒是常在廟會上偷會情郎的,偷偷拋下一方題字的錦帕,約好月上柳梢頭相見,幽會一整晚。東方比我大了近十歲,又俊美多金,冇有當教主之前,想必也有很多女子邀他一同逛廟會吧?
臘八節那天,又下起了小雪。
摸了好久!
我昂首,直直對上了東方幽深的眸子,兩人都冇了行動。
還在摸!
趕廟會的人很多,販子巷坊人頭攢動,細雪如塵,掩映於炊火燈市間透出一股清冷昏黃的美意。我與東方並肩走在擁堵人潮中,不成製止地摩擦著肩膀與手臂。
即便隔著厚厚棉衣,我彷彿都能感遭到他手上涼涼的溫度。
那天,東方一從成德殿返來,我就看出他不大歡暢。
我三兩下喝完,又趁空回了房,在身上綁了一個褡褳,把我常日裡給東方用蜂蜜和甘草醃的梅子乾、葡萄乾、杏仁、花生、豬肉脯和甜糕各包了一些起來。
東方淡淡瞥我一眼,道:“楊大女人。”
說完,我另有點茫然,冇等我反應過來,他又把我往上一提。
比起我的衝動狂喜,東方隻是很平高山說一句:“等會兒你彆亂動,如果掉下去摔死了,本座概不賣力。”
東東東方摸我腰了,他摸我腰了!
東方嘴刁又愛潔淨,必定不會吃內裡小攤小販的零嘴,我們還是自備的好。
難怪他會問我三月是否天暖了,夏季在反噬的時候老是過分難過。
我:“……”
瞧他的模樣,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發作了。
我跟他站在神刀闊斧般峻峭的千刃崖壁邊上,正揣摩著他這地兒是不是有我不曉得的密道能夠下山,可還冇揣摩出甚麼來,就感受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後脖子。我嚇得一個激靈,耳邊傳來東方的聲音:“彆亂動。”
一躍而下!
然後他一用力,我就像一隻米袋被他提溜了起來,他的手扣上了我的腰。
一隻涼涼的手敏捷地扶住了我。
東方很不喜好彆人碰他,是以一向皺著眉忍耐,但卻冇有叫我放手。
一落到高山,我雙腿軟得跟棉花似的,差點跪下去。
“謹慎。”沉默半響,東方說著,就要放手。
這時,一向不開口的東方俄然問:“你想去嗎?”
冇想到,東方隻是耳朵紅紅,又悄悄地“哼”了一聲。
偶然一踉蹌,便彷彿在前麵用力擁抱了他一下。
“我很想去,”我彎起眼睛,“多謝教主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