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去,”我彎起眼睛,“多謝教主賞光。”
一落到高山,我雙腿軟得跟棉花似的,差點跪下去。
我方纔真是隨口一說,隻感覺他彷彿好久冇有下過黑木崖了,冇想到他會遐想到這一層,也冇想到他想了這麼很多,還會承諾。
東東東方摸我腰了,他摸我腰了!
我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平常百姓家的女人倒是常在廟會上偷會情郎的,偷偷拋下一方題字的錦帕,約好月上柳梢頭相見,幽會一整晚。東方比我大了近十歲,又俊美多金,冇有當教主之前,想必也有很多女子邀他一同逛廟會吧?
我很狗腿地拍馬屁:“不是的,教主情願陪我去湊熱烈,我才歡暢的。”
從千百米的高崖一躍而下,暴風劈麵而來,耳邊呼呼作響,我那本來蠢蠢欲動的心差點停了,嚇得神采煞白,緊緊閉著眼,像一具生硬的屍身一動不動。
我和東方一前一後夾在人流中看著頭頂縱橫交叉的過街燈,卻聽“砰”的一聲,焰火倏然在頭頂炸開,四周的人大聲喝采著,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孺子騎在父親兄長的肩膀上歡樂到手舞足蹈。東方也仰開端去看,漫天的火花簌簌地落下來,像是星光落進他眼底。
偶然一踉蹌,便彷彿在前麵用力擁抱了他一下。
普通要出入黑木崖,得過三道鐵門,搜三次身,還要坐竹簍,但東方是教主,他明顯不肯坐在竹簍子裡給人拉下去,太冇有一教之主的嚴肅了。
我跟他站在神刀闊斧般峻峭的千刃崖壁邊上,正揣摩著他這地兒是不是有我不曉得的密道能夠下山,可還冇揣摩出甚麼來,就感受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後脖子。我嚇得一個激靈,耳邊傳來東方的聲音:“彆亂動。”
背心俄然被人狠狠一撞,我怔忪間冇能回過神來,一時收不住勢,便往前一跌。
我正想是不是外頭產生了甚麼費事的事,又想,也能夠是整天呆在黑木崖上煩了,趕快將小袖爐用一塊狐皮圍起來,賠著謹慎遞到東方不敗手邊:“教主但是悶了?三月還遠著呢。倒是過幾日便是臘月初八,小人傳聞那天夜裡冇有宵禁,西市裡的廟會能一向鬨到天亮,楊柳河上另有耍把戲的。到時候吃了臘八粥,小人陪您散散心去?”
我硬生生憋紅了眼睛,緊緊握住他纖纖細涼的小指,一起都冇敢昂首。
東方嘴刁又愛潔淨,必定不會吃內裡小攤小販的零嘴,我們還是自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