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方纔碰到東方敞露在我麵前的背,他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抖了一下。
我入水的那一刻,他連呼吸都屏住了,他的手用力摳在木桶的邊沿,一向在顫栗。浴桶勉強能塞下兩小我,因為擁堵,我幾近整小我都貼在他後背。
當時的我,發自內心地崇拜著東方不敗,我熱切地追逐著他,滿身心都為了他籌算,可那隻是一種純粹而又簡樸的感情,純真得兩個字便能夠概括――神馳。
我赤著腳,漸漸向他走近,每走一步,他的呼吸都會沉重一分,短促一分,身材乃至跟著我的步子顫抖著。我來到了浴桶邊沿,從他身後跨了出來。
“彆咬,東方,彆咬了,”我心疼地親了親他,用舌頭舔著他唇上的牙印,“彆怕,彆怕,我不會分開你,不管產生甚麼我都不會分開你,彆怕……”
“嘩啦――”
俄然激起的水聲讓我從回想裡擺脫,展開眼,仍然是滿盈的白霧。東方背對著我坐在浴桶裡,溫熱的水漫過他的肩膀,他稍稍扭頭看了我一眼,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行動,卻牽動著他後背的肌肉都生硬起來,臉上緊繃的神采與宿世如出一轍。
我親親他的耳朵。
在那一刻,我俄然明白,東方不敗不是我內心阿誰完美無缺的神明,他也是一個淺顯的人,他有喜怒哀樂,他也會哀痛,也會痛。
我也看著他,很安靜地看著他,然後把他的頭摁下來,讓他靠在我肩頭,長長歎了一口氣:“你不疼嗎,你如何下得去手呢?”
東方不屬於那種皮膚白淨如女子的人,反而很輕易被曬黑,但他幾近一個夏季不見太陽,還是養得白了一些,自宮後,他不但不再生鬍子,連身上的毛髮也幾近冇有了。現在他背對著我,半暴露水麵的肩膀上沾滿了水珠,兩片肩胛骨凸起來,脊背中心一條筆挺的線冇入水中,我閉了閉眼,即便上麵的環境被水隔斷,但我隻要設想東方身縷地站在我麵前,我身材就立即熱了起來,更何況,我貼得他那麼近,微微動一動,腰部的胯骨就會蹭到他兩瓣臀,乃至是兩臀之間那條深陷下去的溝壑。
我又兌入了冷水,試了試溫度後,我後退了幾步,看向屏風。
腦袋裡轟然一響,我就傻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