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妧妧荏弱無骨的側過甚來，悄悄的枕在衛貞貞的肩上，吐氣如蘭的柔聲道：“我的好師妹，好久不見了，邇來可好？”

“嘖，遲早殺了他……”聞妧妧嬌聲笑道。

“過年了，想你了，就特地來看看你。”聞妧妧輕聲笑道，言語間卻不帶半點真意。

爆仗聲中，轉眼又是一年除夕夜。

方纔醒來的小男孩揉了揉眼睛，淚眼汪汪的打了個嗬欠，然後才從被子裡爬起來穿衣服。在他中間，床上另有一個一歲多的小娃娃，即便家裡這麼熱烈，仍然睡得安溫馨靜的。

寇娘子做好飯以後把灶台上麵的火熄了，一回身抬手翻開門簾子進了裡屋，衝著床上還裹著被子睡得直打呼嚕的七八歲孩子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仲兒，起來了！”

還是是青石板鋪就的揚州城，夏季天寒，就連街上的小販彷彿都變得比昔日裡少了些。

他擦了擦額頭，穿戴身上的厚布衫，剛要回身，就聽到寇娘子在灶台前聲音清澈的一嗓子，“先出去用飯了！”

聞妧妧愣了一下，但是，看著衛貞貞此時的模樣，不由得微微挑眉，獵奇道：“師妹？”

衛貞貞擰眉，“妧妧師姐？”

家家戶戶還在守歲，衛貞貞藉著端菜品的工夫，從屋子裡出來，走在院中的溶溶月色之下，俄然愣住腳步，微微展開眼睛，猛地昂首看向院牆邊上樹木遮擋的陰暗處。

包子鋪的仆人馮大戶常日裡都在廚房裡脫手包包子，炊事檔內裡賣包子的，則是馮大戶的小妾，天生一副好麵貌的衛貞貞。

衛貞貞微微側過臉去，避開了聞妧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