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淩楚思坐在桌案上，雙手微微向後撐在桌麵上，轉而隨口說道。不過如何把那塊和玄晶極其類似的“邪帝舍利”的下落找出來這件事，轉頭還是要細心研討揣摩一下的。

“是誰，出來！”衛貞貞低聲嗬道。

衛貞貞微微側過臉去，避開了聞妧妧的手。

聞妧妧切近衛貞貞的耳畔，嗬氣如蘭的輕笑道：“揚州城外，有強盜以叛逆之名，逼迫本地的村民跟從，如果有不從的，怕是已經冇命了……”

“外埠的哀鴻正在湧向揚州城，便是揚州城本身，也一定那麼安穩啊……城外的村莊，嘖……”聞妧妧的腔調可謂輕巧，但是這會兒聽起來，卻讓人無端的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寇娘子有些發怔的望著衛貞貞笑意吟吟模糊帶著幾分非常嬌媚的模樣，感覺有些東西彷彿變了，但是，看她方纔的行動，另有那雙仁慈而和順的眼睛，又彷彿甚麼都冇變……

清商漸去，寒冬將至。

家家戶戶還在守歲，衛貞貞藉著端菜品的工夫，從屋子裡出來，走在院中的溶溶月色之下，俄然愣住腳步，微微展開眼睛，猛地昂首看向院牆邊上樹木遮擋的陰暗處。

既然對他阿誰師父冇有這麼深的豪情，那麼，季霄白在乎的，便隻能是補天閣本身了。

衛貞貞的眼睛裡不含半點笑意，臉上卻也勾起了一個子虛的笑容來，她扯了扯嘴角，抬高聲音輕道：“妧妧師姐，本日但是除夕夜，你特地跑來找我，所為何事？”

季霄白聞言，隻是淺淺的彎了彎嘴角，“好。”

遐想到他方纔提及魔門現在四分五裂、兩派六道之間相互管束仇視乃至於這些年一向遭到慈航靜齋打壓的事情時，那種淡淡的無法，淩楚思心中旋即瞭然。

——那是一種極其啞忍的脆弱，淩楚思的心中微微一怔，旋即想到了初遇之時，季霄白對她坦言以告的補天閣內部分裂一事，以及他當時重傷自發得不治時，那種淒離脆弱卻仍舊眉眼精美衰弱一笑的模樣。

寇娘子則是先拿著小勺子端著一碗米糊糊餵給還不太會走路的小女兒，比及小女兒吃飽了開端不樂意的伸著小手往外推碗的時候，便直接把小女兒塞到了哥哥寇仲的懷裡，讓他幫手看著孩子，本身則是行動敏捷的清算了碗筷，又叮囑了兩個孩子幾句，便也挑上雜貨擔子去揚州城裡逛逛賣些雜物了，隻等半天以後再返來摒擋一家四口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