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無辜臉:“我的意義是,你能夠問問呂布成為戰神的感受如何,表妹你實在是想岔了。”
曹操再說她莽撞,她也能梗著脖子說她感覺她的挑釁行動還是很有代價的,起碼先破鈔了敵方一波箭矢。
她握著韁繩,身材跟著戰馬的步子搖擺,戰馬跟在軍士的身後慢悠悠地向前走,彷彿走了好久,而劈麵天涯染了一片片的朝霞卻彷彿還是隔得那麼遠。她側過甚,瞥見了騎馬走在另一邊的郭嘉,郭嘉看著麵前蜿蜒一片的行軍步隊,彷彿在想著甚麼,眼中有幾分凝重的神采。
戰馬長嘶一聲,仿若應和,
亂世中的戰神,亂世中的草芥,她一起的血淚也總該有個證明。
任知節拍著馬脖子,道:“戰神的馬,天然也是戰神。”
任知節在他怒喝之上麵不改色,笑道:“中間乃是呂布呂奉先?”
彷彿每一個交戰於疆場之上的將領都需求在心頭裝上一個念想才氣無往而不堪。
任知節:“……”
她笑了笑,揉了揉本身戰馬的鬃毛,道:“若我打敗呂布,你天然也打敗了赤兔,咱倆一起做戰神。”
任知節:“……”
“恰是。”任知節道。
她這麼說著,便想到呂布的坐騎,傳說中的寶馬赤兔。呂布當年為了一匹赤兔,殺丁原投董卓,戰馬神駿,戰將勇武,因而便有了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一說。
呂布聽她說得傲慢,不屑地笑了一聲,隨即看她一身銀甲紅袍,騎著白馬英姿颯爽的模樣,忽地想到了甚麼,然後道:“你是潁川任知節?”
她當時笑著道:“若我每日安坐於閨閣以內搗鼓些女紅詩書甚麼的,哪兒有機遇熟諳姐姐們。”
任知節握緊了手中長/槍,笑了一聲,道:“我本日便是來與你一戰的。”
她說著,俄然想起了甚麼,語氣漸漸弱了下去,然後咳了幾聲,一臉端莊地看向呂布。
任知節看他一眼,道:“在為表哥那滿院子的花花草草而擔憂。”
暮秋的濮陽城外既冇有踏花,也冇有暖民氣扉的陽光,護城河外隻餘一片蕭灑,吹得任知節戰袍獵獵作響。
任知節想了想,問:“有掌控光複兗州嗎?”
當時呂布已奪得兗州各大城池,屯兵濮陽,隻鄄城、範縣、東阿三縣由荀彧、程昱以及夏侯惇死守,而未被呂布所奪。而曹操家眷被留守兗州的夏侯惇搏命救出,安設在鄄城。曹操聽聞家眷安然,麵上並無任何神采,倒是任知節想到了還留在濮陽的劉二,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