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靈自是並未將對方之言放在心上,隻隨便地擺了擺手便順手將身後的房門闔上了——她本日之舉或許對那兩人來講意義極大,但在她看來卻也隻是覆手間事,是以在抬步進入屋內的同時便已是完整地將此事拋到了一邊。
“……若需互助,大可直言。”龜靈倒也並冇有對峙己見,隻隨便隧道出了一句話便獨自閉目悠然打起了座來。而見她如此模樣楊玄感也便見機地不再打攪對方修行,僅僅隻是自行沉默著拿起麵前的茶具自斟自飲起來。現在時候本來便已不早,過得一炷香時分後天氣更是已完整轉暗。而直到兩人杯中茶水俱已涼透之時方自傳來了幾聲叩門之聲,繼而一抹略顯沙啞的男聲倒是驀地自窗縫間傳了出去:“大人,宋四公子一行人現在已到了南門,彷彿是籌辦連夜向嶺南趕去……而您讓部屬存眷的那名女子也在步隊當中。”
“恰是如此!我之前倒是未想到此人竟是如此不著調!”楊玄感重重一掌拍上結案桌,冷著臉恨恨地少女的劈麵曲膝坐了下去,忿忿然地接道:“我雖曉得那刑部尚書張義峰乃是宋閥閥主宋缺故舊,倒是實在未料張義峰竟是膽敢應宋師道之求對楊廣之命奉陰違,將傅君婥改換身份送出牢去並以其他女囚替代!若不是刑部侍郎曾與父親有舊、悄悄將此事奉告與我的話我幾乎便要被他二人蒙在了鼓裡!”
“那卻也不至於……宋缺一貫自誇為中原正統,為人更是傲岸之極,如果本日之事被他所知的話就算宋師道是他親子恐怕也免不了會遭到懲罰。”楊玄感諷刺地挑起了唇角,略頓了頓火線自嘲笑著開口接道:“宋閥雖為四大閥門之一,在京都中的權勢卻並算不上過分強大,宋師道為製止我從中禁止定然會第一時候將傅君婥送出大興……若傅君婥老誠懇實留在刑部牢中或許我還不會公開對她脫手,但在她離京以後我大可直接遣人殺人滅口!我倒是想看看宋師道在得貼敬愛的女子是因本身而亡後會作何反應!”
麵對對方陰厲之極的言語,龜靈卻隻是安靜地點了點頭:“宋閥後輩部將氣力想必儘皆不凡,如果大哥你想在不透露身份的環境下殺死傅君婥恐怕有些困難,此次可需我幫手?”
方纔龜靈也不過隻是隨口猜想罷了,在經過對方確認以後倒是不免微微暴露了訝然之色:“那宋師道竟是當真如此胡塗?他不管如何也是宋閥嫡派,功力也算不俗,莫非他便看不出傅君婥武功卓絕、極其傷害麼?那傅君婥也不過隻是一名與他萍水相逢的番邦女子罷了……他為其竟是連家國大義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