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卻也不至於……宋缺一貫自誇為中原正統,為人更是傲岸之極,如果本日之事被他所知的話就算宋師道是他親子恐怕也免不了會遭到懲罰。”楊玄感諷刺地挑起了唇角,略頓了頓火線自嘲笑著開口接道:“宋閥雖為四大閥門之一,在京都中的權勢卻並算不上過分強大,宋師道為製止我從中禁止定然會第一時候將傅君婥送出大興……若傅君婥老誠懇實留在刑部牢中或許我還不會公開對她脫手,但在她離京以後我大可直接遣人殺人滅口!我倒是想看看宋師道在得貼敬愛的女子是因本身而亡後會作何反應!”
麵對對方陰厲之極的言語,龜靈卻隻是安靜地點了點頭:“宋閥後輩部將氣力想必儘皆不凡,如果大哥你想在不透露身份的環境下殺死傅君婥恐怕有些困難,此次可需我幫手?”
見少女如此對峙己見,對自家妹子脾氣早有體味的楊玄感便也不再多行勸止,獨自拉起她便向南門的城牆處飛掠了疇昔。兩人此行雖是因並不想轟動彆人而並未乘馬,但龜靈的縮地成寸符卻能夠說比任何輕身工夫都要好用的多,因此在翻過城牆後兩人倒是未幾一時便在火線的官道上尋到了宋家一行人的蹤跡。楊玄感微眯著雙眸遙眺望向了隊首馬匹上的青年那張在火把的映照之下顯得苦衷重重的漂亮麵孔以及護在他身側的宋曾略顯寂然的麵龐,忍不住貼在少女耳畔抬高了聲音笑道:“看來宋師道此次做出此事也是頂著極大壓力的啊……彷彿他的部屬已是對他非常不滿了呢。”
在反射性地接下了對方遞來的女媧石後,陳靖仇方纔略顯驚詫地抬首望了過來,不過半晌麵上的神采便再次轉為了懊喪:“公然……連楊姐姐你也冇法麼?”
“恰是如此!我之前倒是未想到此人竟是如此不著調!”楊玄感重重一掌拍上結案桌,冷著臉恨恨地少女的劈麵曲膝坐了下去,忿忿然地接道:“我雖曉得那刑部尚書張義峰乃是宋閥閥主宋缺故舊,倒是實在未料張義峰竟是膽敢應宋師道之求對楊廣之命奉陰違,將傅君婥改換身份送出牢去並以其他女囚替代!若不是刑部侍郎曾與父親有舊、悄悄將此事奉告與我的話我幾乎便要被他二人蒙在了鼓裡!”
方纔龜靈也不過隻是隨口猜想罷了,在經過對方確認以後倒是不免微微暴露了訝然之色:“那宋師道竟是當真如此胡塗?他不管如何也是宋閥嫡派,功力也算不俗,莫非他便看不出傅君婥武功卓絕、極其傷害麼?那傅君婥也不過隻是一名與他萍水相逢的番邦女子罷了……他為其竟是連家國大義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