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老2、老三恐怕梅若鴻會懺悔,很快就帶著老婆後代到外頭討餬口去了,梅若鴻便籌算帶著梅母回杭州,不料恰好趕上軍閥混戰,被抓了壯丁。梅若鴻自小就冇吃過苦,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說,脾氣還非常暴躁,惹得四周大家討厭,冇過量久,就死在了某次營部互毆中。
梅畫兒見林安安神采嚴厲,忙問道:“是甚麼事情?”
林安安雙手一攤,苦笑著:“不是我要來,而是我們不得不來。你現在也長到七八歲了,也曉得常日裡你爺爺奶奶伯伯伯孃們對我們如何。現在你爺爺奶奶還在呢,我們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比及將來他們冇了,那裡有你我的活路?”
梅畫兒向來也冇見過梅若鴻,對梅若鴻也並冇有多麼深厚的豪情,哭了一陣,便抹了淚水,握緊林安安的手,眼巴巴地看著她:“娘,你真的不會丟下我?”
這纔不過二十來裡地,就這般難過,從瀘縣到杭州何止千裡之遙?林安安一點也冇有走路到杭州的大誌壯誌。可梅娘給的錢又少得不幸,彆說是雇車了,就是用飯都難以夠用,林安安隻好另做籌算。
幸虧瀘縣是個聞名的酒城,出產的白酒天下聞名,現在雖說軍閥混戰還是不竭,但好歹還算是承平,便有商隊經常來這裡進貨。
麵前的小女孩如同驚駭被人拋棄的小狗,看得林安安一陣肉痛,不由得抱緊她,柔聲道:“畫兒,你信我,我在一日,就管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