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問你。”
“那麼,我的這個比方,有錯嗎?”她垂眼問道。
她伸脫手,環過漢尼拔的脖頸,冰冷的溫度帶著少女的氣味劈麵而來。嘉莉滿足的感喟於他的耳畔響起。
“你不會諒解我的,是嗎?你把你最貴重的東西放在了我這裡,”她的另一隻手放在心口處,“讓我感受她,愛她,和你一樣。我情願承載著她,但不是以這類體例,漢尼拔,依托於彆人才氣存在,這對米莎來講並不公允。為何必然要在現世中塑造她呢?在你的天下裡,在我的天下裡,她仍然斑斕仁慈,仍然是那名純粹得空的天使。隻要在這兒她纔是完整的,你明顯曉得。”
“嗯……嗯。”
“但這遠遠不敷,”她說,“恰是認識到這點我才分開了你,因為我必定會殺了你;也恰是基於一樣的來由,我挑選了返來。”
“不嚐嚐如何曉得呢?或許底子冇有答案,這是個冇法解開的死循環。”
最後阿誰單詞在氛圍中顫了顫,她的目光也在扭捏著。
她感喟一聲,那當中飽含著年青女人的煩惱。
刀刃落下,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他諳練地颳去鱗片,剖開肚皮,深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掌流到水池以內。
“算是吧。”他的女人還是如此坦誠,“威爾發起讓我呆在巴爾的摩,也不是冇有事理。起碼在那邊,你和我都是安然的。”
她枕在漢尼拔的肩側,嘉莉笑得震顫不斷:“我單獨餬口了這麼久呢,漢尼拔,不要把我當作不食炊火的小女人。”
隻是昔日的標尺不再,靈魂業已改頭換麵,即使能夠重新剪裁,可獲得的成品,不過是對昔日的低劣形貌,毫偶然義。
她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嗬欠。
“你與克拉麗絲瞭解時,你如此坦白。”
她暴露一抹帶著哀痛的欣喜笑容。
“但這的確是你所想。”
嘉莉小聲開口,她的手逗留在漢尼拔的腰側,少女柔滑的指尖在他的襯衣上滑過,不安地蜷曲起來。
“那又如何?不過兵戈打的短長罷了。現世的東西,交來回回不過老是逃脫不了權力與款項,但是誰統治著誰,誰勝利誰失利,這和我有甚麼乾係?”
漢尼拔回到住處,他步入屋內,脫下外套與西裝,沉寂又敞亮的房間除了他外再冇旁人。
“可現在你與我並肩而立,卻並冇有脫手。”
但七年前的嘉莉,不會接下他如此直白的謊話,也不會忽視掉他的避而不答。
她倚靠著鞦韆的掛繩,彷彿墮入了思考。可當漢尼拔走到嘉莉麵前時才發明,她實在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