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講,我也的確算是你的老熟人。”嘉莉換上了打趣般的語氣,“你必定在犯法心機學的冊本上見過我的照片。”
即便嘉莉如此出言不遜,他還是一副坦誠的口氣。非論如何博士的確是個有涵養的人。
“那再好不過了。”
“三天前我去警局做了個供詞,因此體味了大抵環境,”博士坐到了劈麵,“但我冇推測,美國的fbi也在存眷此事。”
他已經認識到他們上門的來由了。
“坐吧,”他看向二人,“是的,我記得安妮・道朗。”
說著博士頓了頓,眼神晦澀。
嘉莉並不焦急,她在等著傑基爾博士給出迴應。
他記得安妮・道朗。
昨日的亨利・傑基爾博士對著他的助理搖了點頭:“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仆人。這裡我來措置就好,費事你幫我列印一份下週的預定,好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嘉莉說得隨便,分貝也不大,很輕易錯過。可當阿誰簡短的人名落在地上時,很有防備的博士卻像是被嘉莉當場打了一巴掌。
嘉莉對她青睞有加的啟事之一便是史達琳捕快的固執――她對天使形象的情有獨鐘。史達琳捕快固執於挽救她,即便曉得她本質上是個凶手而非受害者也是一樣。
半晌以後,他往沙發後背一靠,暴露了思考神情:“怪不得我會感覺你眼熟。”
“這也讓你心生記念嗎,嘉莉?”
傑基爾博士連客氣的表情都冇有,他站了起來,近乎狼狽的逃離了這裡。
“那太好了!週三如何樣?博士給我放了個假。”她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偶然候吧?”
“你對我與威爾心胸警戒,這很普通。畢竟我是個不請自來還咄咄逼人的殺人犯,但我的慾望與你一樣,博士。我要找到這個凶手,不管他是不是你,我要親身拘繫這個惡魔,查明他的動機。這能換來你的合作嗎,傑基爾博士?”
門開了,出去的卻不是傑基爾博士。
她的神情安然,威爾猜到了到她下一步會說甚麼。
統統的掙紮在一夜之間化為煙塵。
她的舉手投足間,到處帶有漢尼拔・萊克特的烙印。
“當然,畢竟我深愛著他。”
扶手椅上的少女隻是端起茶杯,看著那氤氳霧氣好久後,才漸漸開口。
“那可不必然。”嘉莉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不是震驚,也不是心虛,而是一種異化著哀痛與無措之間的情感。他的確記得嘉莉的這位朋友,不是以“最新受害者”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