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武功寒微,再加上對敵經曆不敷,本不能玩得如許痛快,全賴張無憚心知有殷無祿在一旁掠陣,全無顧忌,天然得向人家表示謝意。
公然張無憚聽後眼睛微閃,殷素素觀他眼中有三分野心,心中稀有,輕聲道:“你既然成心,娘天然會幫你,隻是你父親那邊,還得你來講服他。”
“這倒也不是,還得看殺得是何人,又得看殺人時是何表情了。比方你殺好人時,是為了禁止他們持續為惡,何況還憐憫他們的老婆後代,這便是好人;那些殛斃好人之人,卻全無悲憫之心,以殛斃取樂,這便是好人。”張無憚答道。
“外祖纔剛大讚爹爹不凡士庸人之輩,若爹爹連這等小事兒都不能措置,也當不得外祖一聲讚了。”張無憚見她手指發顫,忙緊緊握住了,表示張無忌把她扶好。
她對孩子多有寵嬖之意,但也知張無忌這是天然反應,並未放在心上,捧了水給他漱口,又輕柔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唱著歌謠想哄他入眠。
張無憚笑道:“這有甚麼好怕的,你怕血嗎?”
“謝遜已死,但總歸有人不肯信賴。”殷天正說著彆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但為這個,另有龍門鏢局滿門被殺的慘案,也有人說是張五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