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仍垂憐地輕拍她的肩膀：“你一雙孩子都這麼大了，可不是能趴在老父懷裡撒嬌的年紀了。”

殷素素心頭千斤重擔這纔算扔下了，輕舒一口氣，忙把張無憚、張無忌拉到身邊，道：“快，快來拜見外公！”

這一仗打得暢快淋漓，張無憚隻覺殺得痛快，比之他先前施計暗害十餘個蒙古官兵時的感受來得要爽很多。

偶爾大怒或大喜對身材無益，但次數多了便有波折了。張無憚深覺有這麼一兩次狂縱便夠了，還是得不時候刻保持復甦為佳。

殷天正和殷野王天然曉得是誰滅了龍門鏢局七十餘口，殷素素神采微變，當年恰是她假裝成張翠山的模樣犯下此案，以獎懲龍門鏢局未能庇護好武當三俠俞岱岩，害得他被折斷四肢、變成廢人之過。

殷素素附耳過來，用極低極輕的聲音道：“無憚，我殷家在子嗣上向來不豐，我被你寄父擄走前，你孃舅的宗子落地一個月就短命了，你也聽到了，天鷹教人稱呼你為‘至公子’。”

天鷹教雖隻是附屬明教的一脈分支，但近年來顯赫無匹，名譽強壓了明教總壇一頭，殷天正又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部下能人異士數之不儘，若當真能拜入他門下，得他悉心種植，天然比起在武當山被騙羽士更合張無憚情意。

等兩邊見過，殷天正方道：“日前武當張真人過百歲壽辰的大喜日子，倒讓人給攪和了。”

前日便是張三豐壽辰，縱使天鷹教動靜通達，中間隔了萬裡之遙，這邊也充公到動靜。殷素素一驚，忙問道：“但是為了謝遜之事？”

他自知武功寒微，再加上對敵經曆不敷，本不能玩得如許痛快，全賴張無憚心知有殷無祿在一旁掠陣，全無顧忌，天然得向人家表示謝意。

殷素素憂色滿麵，忙攜了兩個兒子一起迎出去，便見一極其高大魁偉的禿頂老者，長著鷹鉤鼻，一雙長長的白眉一向從眼角垂下去。

“這倒也不是，還得看殺得是何人，又得看殺人時是何表情了。比方你殺好人時，是為了禁止他們持續為惡，何況還憐憫他們的老婆後代，這便是好人；那些殛斃好人之人，卻全無悲憫之心，以殛斃取樂，這便是好人。”張無憚答道。

他說的都是正理，但跟個九歲孩子講太多的事抱負來張無忌也冇法瞭解。公然張無忌非常順利地接管了他的說辭，應道：“以是我們殺好人，是為了庇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