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能證明身份的信物都毀掉了,隻留了這個卷軸文書,想著給爹孃一觀,又把屍身都埋葬了,馬匹都解了韁繩放走了,想是二伯爹爹急著趕路,未看前程旁灌木有新挖的坑洞,也很普通。”張無憚輕描淡寫道。
“他先前跟著我們一起守著你,人小體乏,方纔困頓睡去了。”殷素素垂憐地摩挲著他臟兮兮的頭髮,“好孩子,這段光陰苦了你了。”
張翠山這纔想起甚麼來,問道:“無憚,那你身上如何另有朝廷調派人手的公文?但是從陰九幽那邊偷來的?”
張無憚謝過,卻並不躺下,隻坐在床沿上,問道:“爹爹,無忌呢?”
張翠山心疼中又帶著三分欣喜,讚道:“好孩子,你受了這些搓摩,卻未曾流露你寄父下落,乃是俠義所為!”
張翠山想說甚麼,卻聽俞蓮舟搶先道:“侄兒,我們一起尋你而來,確是探查到有馬隊顛末的陳跡,猜想我們走的是同一條道,如何未見血腥?”
時逢亂世,毒手些也不是惡事兒,宗子肖母,次子肖父,五弟流浪十載,得這一雙麟兒,倒也算因禍得福了。
天大的慘事也是彆人家的,張翠山聽過一耳朵就算了,隻道:“那其間事了,我們親上華山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