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倒是有現成的兵器，令狐沖撿起一根精鐵棍來，放在手中顛顛，卻搖點頭，走出山洞彆的劈了根長木棍來，顯是擔憂比武中誤傷了張無憚。

令狐沖手中長棍直指其劍尖，心中感喟道，“有鳳來儀”雖有五個後招，但這長棍簡簡樸單一挺，便有七個後招，且大可對於得了“有鳳來儀”的諸般後招，這一招就該分出勝負了。

他話語中的不悅之意很瞭然了，甯中則不由歎了口氣：“我瞧衝兒劍法路數，同先前大有分歧，怕是得了高人指導，若真是風……他真有這個造化，我們該當如……”

“二十年前，華山劍宗人數遠勝氣宗，徒子徒孫更是不計其數，可那日玉女峰上比劍，緣何倒是氣宗慘勝？”張無憚看風清揚想說話，搶先一步道，“是，當時候您不在場，不然勝負或未可知。可便是您在了，以精美劍法取勝，卻不是劍宗勝了氣宗，也不是劍宗老祖蔡子峰勝了氣宗老祖嶽肅，而是獨孤求敗勝了氣宗。”

風清揚看著他時，神采就溫和了很多，歎道：“小友勿怪，我隻是可惜你非專攻於劍道，不然……”

令狐沖本來隻站在一旁感喟，聞言一頓，抬開端來道：“我也是學劍的，細心打量此處劍法，他還當真招招都戳中了華山派劍法的馬腳……不但是華山劍，五嶽劍招在這石壁上，儘數被破。”

“真是個白癡，”張無憚笑罵道，“嶽先生甚麼意義你還不懂嗎，他不拘著不讓你練劍，隻是讓你不能本末倒置，還當以修習內力為主。”

嶽不群卻冷不丁道：“若當真是風師叔現身，合該隻傳授衝兒一人纔是，如何這位張公子也使得一手諳練的嵩山快慢十七路？”

張無憚低聲道：“你冇看出來嘛，風老前輩真正屬意的人是你，他不知想要傳你甚麼絕世武功，可當好生表示纔是。”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先前阿誰衰老的聲音道：“不錯，招數是死的，發招之人倒是活的，學招數時要活學，使招數時更要活用。”

甯中則正走到前來，聽瞭如許一番話，也不自禁回想起當年劍氣相爭、自相殘殺的慘狀來，不寒而栗，也道：“衝兒，你乃我氣宗首徒，你師父連鎮派之寶《紫霞神功》都傳授給你了，你當好生修煉，莫要孤負了我們對你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