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憚扭頭看向他，笑道：“我們便是再比一次，您勝了我，可還不是讓我給踢了屁股？江湖人士聽了，還是要嘲笑您的。”

殷梨亭道：“無憚，你夙來比六叔更有胸懷，你想如何，直說便是。”

“本身難保的人，如何還想著報仇？”張無憚毫不客氣回道。

“我若當真起兵火燒糧倉，此地必將大亂，六叔便是來了，怕也找不到我。”張無憚撕下一截衣袖，咬破手指寫了一封信，“請六叔執此書，向四周分舵集結糧草，前來賑災。”

華山派自是樸重，薛公遠雖是劍宗弟子，不為華山派所承認，但好歹也是一條性命。他並不是多有主意之人，頗覺毒手。

胡青牛不由得苦笑，若非張無憚他們呈現，嚇退了金花婆婆，怕本日便是他們伉儷二人的死期。他曾向鮮於通應戰過三次，都大敗而歸，自知此恐怕難為胡青羊報仇，如有人情願代庖，倒也算是個好體例。

張無憚笑眯眯道：“我倒是想問，婆婆這身法武功，倒更像是妖法，不知是從哪兒拜的師學的藝？”

“在場不過寥寥四人，我怕同您結仇，自不會去說，您本身也不會說，鐵冠道人不愛多嘴，那便隻剩下彭大師了。隻消您跟彭大師打一架，讓他輸了就閉緊嘴巴，豈不就皆大歡樂了嗎？”張無憚笑眯眯道。

張無憚將金花婆婆扶起來，道：“我天鷹教同婆婆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外祖提及您時，也隻要獎飾的份兒，怎奈造化弄人，本日隻能同婆婆兵器相向。”

這是張無憚在鳳陽境內開的第五個糧倉，以在城門掛上本地管事的頭顱為信，好引得哀鴻前來。張無憚相中了元明瓜代期間鬨得很凶的紅巾教派名號，他實在更相中白蓮教的名號，可惜早已經被人給占了。

說了半天話又繞返來了，彭瑩玉倉猝打斷：“好了，大師都為我教中人，哪來甚麼倒黴不倒黴的。”

張無憚氣定神閒反問道：“我說的有那裡不對嗎？”

還肯說場麵話，便是冇籌算殺了她，金花婆婆看著他，沉聲道：“你想如何？”

周顛剛要點頭，卻又聽他道：“但是說不得大師現在還不曉得我跟他有仇，還冇找我約戰，單從約戰算，還是你早呢！”

殷梨亭思忖半晌，道：“好，六叔送他們疇昔，便返來策應你。”他雖擔憂張無憚安危，可也曉得張無憚留下比他留下好很多，他一聲高呼，天鷹教此地教眾便都會援助。

張無憚拿胡青牛的事兒打了個岔，一扭頭見殷梨亭彷彿已經有了定奪：“胡先生，其間江湖人士，也都算是被金花婆婆所害，如果便利，還請胡先生代為救治，以解他們所受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