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本日才同你相見,而我跟說不得大師的衝突,能往前推幾個月了,我不該先跟他打嗎?”張無憚說道。
兩人笑了一陣,看那邊胡青牛已經開完了方劑,打發走了那群江湖人士,殷離跟著他們伉儷上了一輛馬車,張無憚和殷梨亭另上了一輛,便出了胡蝶穀,一起向南而去。
那幫江湖人士早就想衝過來向胡青牛哀告了,隻礙於張無憚神威,不敢踏入一射之地,此時聽了殷梨亭的話,俱都向他和胡青牛下跪討情,更機警點的,是向著張無憚說好話的。
張無憚將其扶起,略一沉吟,方道:“我知二位喜靜,自會請外公在總壇專門辟出一塊平靜地界來奉侍兩位。”頓了一頓,指著殷離道,“這孩子乃我孃舅獨女,生性愛好製毒,性子惡劣些,還請胡夫人代為管束。”
張無憚慢吞吞對著她綻放了一個光輝非常的笑容,特地暴露八顆牙齒來,看金花婆婆如避鬼怪般垂下眼不去看他,這才直起家來,道:“婆婆若應了,我這便為您解開穴道,我們的恩仇一筆取消,如何?”
王難姑趕緊應了,心中頗喜,天鷹教肯把殷野王微一的孩子交給她,這份信重不成小覷,又見殷離清秀絕俗、模樣甚美,眉宇間卻有凶暴之氣,倒是頗對她脾氣,便道:“殷蜜斯若拜我為師,自無不成,但學技術,便無能偷懶摸滑的。”
張無憚奇道:“我省了你們多少費事,乾甚麼要來尋我倒黴?”
彭瑩玉隻覺頭疼:“我不往外說便是,有甚麼比如的?你彆忘了我們來此,是為了甚麼?”
恰在此時,張無憚補了出去,殷梨亭第一個動機是擔憂他的安危,再勉強鬥得百十招,卻覺壓力大減,兩人合力竟然強壓了金花婆婆一頭,心中甚感詫異。
張無憚早猜到如此,笑道:“不瞞幾位所說,我同說不得大師有些曲解,怕一見了麵,再打起來了。”
殷梨亭扯東扯西,到了此時不得不正視紀曉芙的題目,半扭過甚,卻不看她,隻道:“紀女人,你也快些拜彆吧。”
她畢竟不敢再冒昧,雙手後背,咳嗽著分開了。
殷梨亭道:“無憚,你夙來比六叔更有胸懷,你想如何,直說便是。”
這是張無憚在鳳陽境內開的第五個糧倉,以在城門掛上本地管事的頭顱為信,好引得哀鴻前來。張無憚相中了元明瓜代期間鬨得很凶的紅巾教派名號,他實在更相中白蓮教的名號,可惜早已經被人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