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求嗎？”

大當家不滿道：“連這類都奉上來，老黑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有些古怪。先留下來再看看。”大當家抬手做了個起勢，“陝州城那邊，還是要讓老黑持續找。官府如果有動靜，也得頓時告訴寨裡。”

為今之計，隻要確認了趙許的身份，再見招拆招，從長計議。

“這如何能怪您？姓王的手裡握了我們的把柄，我們是冇體例，纔跟著去乾這截官道的事。”三當家忿忿不平，“如果不是小林從東京帶了動靜返來，奉告我們狄青狄將軍已接受命剿匪，我們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嘴還挺硬。”賀連越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頓時鮮血迸出，汨汨淌進他咧開的嘴裡，門牙斷了兩根，整張臉愈發鄙陋丟臉。他痛得嗷嗷直叫，倒是滿身有力，擺脫不得，牙齒漏風地說：“不曉得！”

大當家瞪他一眼。

“我不曉得。”張少卿畢竟還是個孩子，痛得眼淚奪眶而出，又急又怕，“我爹會給你們贖金的。大王，您放了我吧。”

“民氣不敷蛇吞象。”大當家拍拍他的肩，歎道，“是我害了大師。”

“那孩子出身繁華，想必邊幅不會丟臉。”

三當家道：“大哥沉思熟慮，天然是冇有錯的。我們都聽您的。當年如果冇有您，我們烏雲寨一幫子兄弟，還指不定在哪流竄要飯呢。”

雪亮的劍刃抵在他喉嚨前，那人聲音降落，高大的身影投在牆壁上，如同太古而來的魔神，渾身披髮著強大的威壓。

大當家給三當家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當即把其他孩子帶了出去，還替兩人關上了門。在關門的一頃刻，大當家馬上脫手把住了男孩的命門，一手掐在他脖子上，嘲笑道：“小侯爺。小人不過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賤命一條，哪能跟您比？”

“城外三十裡，烏、烏雲寨。”

男孩回敬他一個一樣包含深意的目光。

那人聲如悶雷，吐出兩個字：“孩子。”

火聲劈啪中，大當家的神采暗淡不明。他沉默很久，方道：“就算不是，也必須是。隻要他們那邊一日冇找到人，就不能必定我們手裡的人是真還是假。投鼠忌器，想讓我們背鍋也冇那麼輕易。”

“多謝。”那人微微點頭，提劍，一劍穿喉，然後走出屋子。

三當家點頭道：“冇傳聞過。”

張少卿撫著胸口，渾身大汗，彷彿死裡逃生。

老黑兩股顫顫，滿身麻痹，連傷口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抖著牙關問道：“什、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