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嵐見狀先是反對似的微微蹙眉,繼而又似是想開了甚麼,莞爾一笑:
“你可曾想過若你形神俱滅,今後隕落人間,師父出關後得知此事會如何?我會如何?眾位師叔師伯祖師同門們又會如何?”
“不好!這小娘子怕是難產了!”
“諸位道友謹慎!他要……”
一陣混亂中,宋青書再度找回有手有腳的感受。
他忽地開口。
謹慎翼翼向他圍攏而來的世人見他鵠立不動,皆覺得他已是強弩之末,連最後掙紮抵擋的力量也無,不由紛繁喜上眉梢。
宋青書眸光微冷。
宋青書冷冷一笑。
若非本日蕭河先是引得他的重視使墓白叟在背後偷襲,後又趁他重傷之際率眾修士窮追不捨,勢要取彆性命,宋青書當真還不曉得,對方竟對本身恨到瞭如此境地!
宋青書自問與蕭河之間訂交坦開闊蕩,四百年間,從未生出齟齬。
多餘的叮囑也無需多說,祝雲嵐隻將本身身上帶著的儲物手環摘下,令光球青書將之裹好,便長劍出鞘順手一劃——
“諸位道友且看。托墓老的福,那青書尊者怕是對峙不了多久了。”
言罷,對早已躍躍欲試的一眾修士再不拘束,蕭河後退丈餘,表白本身雖不會對宋青書脫手,然也不會禁止其彆人的態度。
離開令牌今後團成一個光球的那層光膜顫了顫,明顯並不適應本身此時的姿勢。
悲呼一聲,他身形微閃,便來到了宋青書自爆前所站之處。
這讓冒了天大的風險插手此次圍達成書尊者行動的枯齋道人如何能不心急?
——自爆!
“熱水!剪刀!快!”
北地沁骨的北風悄悄吹拂,數息以後,便是殘存的那多少霧氣,也悄悄消逝而去,不留一絲陳跡。
光球聞言立即乖乖愣住,飄在空中悄悄不動。
青衣修士——宋青書同門師兄祝雲嵐眼睫微顫,一股暖和的靈力從他掌心湧起,耐煩詳確地將令牌一點點包涵此中。
既如此,誰能拿下青書尊者,換得墨白叟承諾的那份謝禮,可就各憑本領了。
舟上世人見狀紛繁麵露憂色,那飛舟也緊跟著劍光直飛向下。
“咦?”
祝雲嵐見狀笑罵:“誠懇點!謹慎晃得神魂散了,到時看你去那裡哭!”
祝雲嵐聞聲臉上神情似哭似笑:“青書!你怎可如此莽撞!”
“青書?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