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彥道：“問吧。”

楊素乃是隋朝最有權勢的大臣，與文帝、煬帝兩代帝王牽涉不清，終至功高震主的境地。他兩個親生兒子必定不是易與之輩，外加一個武功絕頂的李密，楊虛彥是以失手，並非他的錯誤。

楊虛彥的臉藏在頭罩前麵，掩住了統統神情。蘇夜設想的出，那是一副罕見的，茫然不知所謂的神采，呈現在他臉上，比凡人更希奇。

“……李密？”

蘇夜微微蹙眉，右手扶著院中大樹，臉上浮出如有所思的神情。她一見此人身法，就曉得他絕非知名之輩，必是馳名有姓有職位的武林妙手，細心想想，很輕易獲得公道的猜想成果。

蘇夜道：“我在想，或許你能夠跟我走。”

黑衣人進門不久，房中忽地亮起燈火。窗紙上，映出一個表麵清楚的人影。他輕功非常超卓，習練的功法更是不凡。隻可惜再奧秘的人，仍需找處所歇息療傷，正和她本人一樣。

蘇夜表麵安閒平靜，實在內心一片茫然，壓根不在楊虛彥之下。楊虛彥說出楊素時，令她大感親熱，再說到李密，頓時親上加親，生出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受。

楊虛彥嘲笑道：“翟讓是誰？”

除非需求，他不屑殺死未經人事的孩童，但在需求之時，也會毫不包涵地動手。他一變態態，耐煩與她對答至今，是因為想曉得她的身份，還想曉得她是否受人教唆。

蘇夜凝眸深思，緊皺的眉頭卻已鬆開。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對當今局勢一無所知，表情亦放鬆很多。

頭罩緊貼臉部，勾畫出他堅硬清楚的五官表麵。倘若他取下頭罩，必定是個邊幅出眾的美女人。

她柔滑如花瓣的小臉上，笑意更濃，緩緩道：“看你的武功，我就曉得你有了師父，問也白問。但我此人喜好碰運氣，歸正問你一句話，又不會喪失甚麼。”

黑衣人反應快至頂點，門開之時，已發覺事情有變。蘇夜邁出來的右腳尚未落地，隻覺麵前光芒明滅，四周八方湧來森冷殺氣，針紮普通，逼的人睜不開眼，喘不過氣。劍上氣勁亦極其古怪，如同水中旋渦，不竭拉扯劍雨迎上的目標。

蘇夜足足想了三分鐘，才下定決計，飛身掠至客房門前，大風雅方推開木門，一步邁了出來。

“……楚國公？”

蘇夜讓開通往閣房的路，讓楊虛彥擦身而過，回到那張點著油燈的木桌旁。她將“楚國公”聽成了“楚國功”，雙眉糾結成一團，苦苦思考此人是誰，卻始終不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