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對她的時候，老是更具耐煩，解釋的更多一些，曾明白奉告她，她能夠做任何事情，但要自行承擔結果，休想把金風細雨樓當作背景。但說完以後，他彷彿又感覺口氣太重，硬邦邦地加上幾句，說這是為了她好。

她正籌辦給住處起個名字，然後將寫好的名字交給楊天真，讓他拿去製成匾額。

很少有人夠資格住進白樓，是以她得以隨便遴選房間。她選了第七層，因為這裡視野最開闊，看到的風景最好。固然隔壁有三十二個管帳每天籌算盤，算盤珠子劈啪亂響，這項上風也足以彌補優勢。

蘇夜終究放開那塊墨，笑道：“你說了這麼多，連我都獵奇起來了。她們進京以後，如果便利，能不能帶我去瞧瞧？”

楊天真笑道：“女人公然聰明。五湖龍王行事霸道，豈止漕運鹽礦罷了，甚麼買賣都要握在手裡，任誰都彆想碰一碰。南邊三十六條水路，除了粵南一帶，幾近都被十二連環塢掌控。並且此人去處有度，從不橫征暴斂，偶然還自掏腰包，在天災年間佈施布衣百姓，買出極高的申明。我們想了很多體例，都難以將地盤奪回，隻好先放在一邊。”

遵循預定打算，她們安然到達，便代表十二連環塢最為首要的物質運到。在此之前，蘇夜早已有所安插，以彆人之名拋出巨資，買下都城中大片地盤。哪怕那地盤屬於蔡京一黨，她也捏著鼻子認了。

她與旁人扳談時，常常表示出激烈的獵奇心，詳細扣問他們對或人的觀點。楊天真早就風俗了，隻道：“傳聞這三位總管隻要職位之彆，冇有凹凸之分。程英外號‘朱雀丹青’，描述她精擅丹青丹青，也描述她的靈心慧質。任盈盈劍法彷彿還在程英之上，脫手時雙劍劍氣橫空，纔有‘日月經天’之稱。要說她們與程大總管的詳細差彆，白樓中冇有質料，我也不肯私行猜測。”

程靈素還是隱於幕後，唯有需求時，纔會以大總管的身份現身。她與程英一起，外加陸無雙和葉愁紅，便可對付絕大多數不測事件。

楊天真道：“這要看蘇公子的安排。”

“真的。”

蘇夜無需他解釋，天然明白他的企圖。當然，她臨時不想做甚麼，最多分開天泉山，去城裡轉一圈，察看幾個感興趣的處所，全無惹是生非之意，更冇傻到去六分半堂那邊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