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匿於金風細雨樓，相稱於將五湖龍王的身份緊緊藏住，反而更便於刺探動靜。蘇夢枕問過她幾次，確認她曉得甚麼處所屬於甚麼權勢，便任她自在行動，從不停止任何限定。

程靈素還是隱於幕後，唯有需求時，纔會以大總管的身份現身。她與程英一起，外加陸無雙和葉愁紅，便可對付絕大多數不測事件。

楊天真忍不住一笑，點頭道：“隻要根深勢大，才氣崛起得快。女人勿要藐視十二連環塢，就憑它正麵對抗官府水軍，自始至終占著上風，就冇有人敢輕視它。何況他們過後竟能巧為轉圜，將彌天大禍化為虛有，可見在宮中、朝中亦有助力。”

“……”

蘇夜挽起袖子，謹慎翼翼在一方硯台中磨著墨。硯是古硯，墨是香墨，底子不消甚麼力量，便可磨出黑亮光芒，又帶著香氣的上好墨汁。

楊天真先容用毒名家時，曾側重點出毒手藥王之名。是以，蘇夜不必假裝茫然無知，能夠興趣勃勃地問道：“何故見得呢？”

雷損並未難堪程英，在六分半堂中排設筵席，傳聞賓主儘歡，席間氛圍非常友愛，底子看不出兩個月前，十二連環塢還在江南對抗轟隆堂。而程英也未暴露任何值得一提的口風，隻委宛推委，表示這趟隻為“做買賣”而來，不想惹出其他事端。

遵循預定打算，她們安然到達，便代表十二連環塢最為首要的物質運到。在此之前，蘇夜早已有所安插，以彆人之名拋出巨資，買下都城中大片地盤。哪怕那地盤屬於蔡京一黨，她也捏著鼻子認了。

他總以為，她應當仰仗本身本領，闖著名譽聲望，不要與“蘇夢枕師妹”這身份扯上乾係。在真正殘暴的爭鬥中，他本人尚且本身難保，又怎能確保蘇夜的安然？

“真的。”

楊天真道：“我冇有證據，我隻是這麼感覺。毒手藥王鮮少現身，一旦脫手，常常能夠處理最為毒手的奇毒。何況死在他手上的人，全都惡貫充斥，死不足辜，與十二連環塢的氣勢有所符合。”

“話說返來，十二連環塢來源成謎，建立時候還不到十年，生長速率又快的驚人，想必根底很淺吧，”蘇夜提筆蘸墨時，不經意地問道，“師兄和雷損都這麼正視它，乃至要靜觀其變，是否大驚小怪了？”

她與旁人扳談時，常常表示出激烈的獵奇心，詳細扣問他們對或人的觀點。楊天真早就風俗了，隻道：“傳聞這三位總管隻要職位之彆，冇有凹凸之分。程英外號‘朱雀丹青’，描述她精擅丹青丹青，也描述她的靈心慧質。任盈盈劍法彷彿還在程英之上，脫手時雙劍劍氣橫空，纔有‘日月經天’之稱。要說她們與程大總管的詳細差彆，白樓中冇有質料，我也不肯私行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