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睡?”
被戳穿心機,帝辛也不見嚴峻難堪:“那日你靠近我,就是為了救那隻狐狸,你覺得我看不出嗎?你覺得你那一掌能打暈我嗎?若不是因為我愛上你了,你覺得……”
“甚麼?”楊嬋大驚,“有聞仲在,她不是凶多吉少嗎?我去找她!”
“那你……”
“……”看著軒轅墳的出口,喃喃道,“聞仲遠征北海去了……”
“天命?那是甚麼?”
“如果……你明知結果呢?”
半年?
楊嬋心念微動,不經意道:“也對,不然你也不會在女媧宮上留下那樣的詩了。”
“比如?”帝辛在榻上坐下,“站著不累嗎?坐吧!”
“你讓我說,我就要說嗎?你是人間的帝王,可我早就不是凡人了,你能拿我如何樣?”楊嬋不悅。
“……無聊。”不客氣地朝帝辛翻了個白眼,楊嬋出了虎帳。
這個題目,一向繚繞在楊嬋心上。分開了女媧娘孃的天宮,楊嬋回了青丘,卻已不見了蘇蘇、鳳來和玉阮三妖。問了九尾一族的長老,才曉得間隔女媧娘娘降下招妖幡已顛末端半年時候。
“彆急,聞仲……”
不欲在與帝辛多言,楊嬋拂袖出了營帳,正見到有一將士提著鐵籠,籠中那隻白狐……
“愛?”楊嬋不覺得然,“你懂甚麼叫愛嗎?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是想把我灌醉嗎?”
帝辛的話一下子戳中了楊嬋的心,對著這麼一個尚且還算陌生的人間帝王,傳說中的紂王,她竟莫名有了傾訴的打動。
“我不是。我母親的兄長……叫我妖孽。他讓他的兒子殺了我的父親和大哥,將我母親關了起來,讓人追殺我和我的二哥。我們九死平生,終究勉強算得上學有所成,想要救出母親。但是……天命……”
“是。”將士依言翻開鐵籠,讓狐狸得了自在。見白狐跑遠,楊嬋這才放了心。那是九尾一族裡修為最低的一隻,夙來貪玩,想來明天又是偷溜出來玩,最後落在了帝辛的圍捕中。
如果明知我母親會死,我為甚麼不能竄改這統統呢?
“女媧宮?”帝辛道,“你也見到了?”言語當中有幾分欣喜。
“如果你的白狐,你要如何?又要向當年一樣打孤一掌?不過孤倒是一向想問,你為甚麼要打在孤的脖子上?”
想起當年本身說過的話,楊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我是說過。但……算了……”
帝辛現在已經冇了打獵的興趣,揮手錶示退下,正欲回營帳,卻猛地轉頭:“東麵?”他看著楊嬋分開的方向:“來人,取孤的弓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