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前的你，不是這個模樣的。”帝辛又倒了一杯酒給楊嬋，“固然我很想曉得你為甚麼會變成如許……蒼茫？但我看得出，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楊嬋心念微動，不經意道：“也對，不然你也不會在女媧宮上留下那樣的詩了。”

楊嬋甫一現身，便聽身後傳來聲音，之前假寐的帝辛已經展開眼睛，從榻上起家：“孤找了你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你了。”

“是。”將士依言翻開鐵籠，讓狐狸得了自在。見白狐跑遠，楊嬋這才放了心。那是九尾一族裡修為最低的一隻，夙來貪玩，想來明天又是偷溜出來玩，最後落在了帝辛的圍捕中。

“我？”楊嬋重視到帝辛用詞的竄改，“如何不說‘孤’了？”

不欲在與帝辛多言，楊嬋拂袖出了營帳，正見到有一將士提著鐵籠，籠中那隻白狐……

“天命是這人間萬事萬物的生長法例，它要我的母親死，我……”

“看不出來嗎？我愛上你了。”

“楊嬋，你是來找蘇蘇的嗎？”和楊嬋說話的，是當年那隻三尾的狐狸，現在它的修煉又有所精進，看起來，第四條尾巴也快分裂出來了。

聞仲現在已是太師，他師出截教金靈聖母門下，是金靈聖母門下的第一妙手，精通“金木水火土”五行竄改，有坐騎墨麒麟，能斯須千裡，手執雌雄雙鞭。最首要的是，他有天眼，能一眼看出蘇蘇的妖身。

帝辛也不惱：“但你也想說，不是嗎？”

“你剛纔說，愛是支出？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放了吧！”正在那將士不知該不該聽楊嬋的話的時候，卻聽帝辛的聲聲響起，“今後不要再抓白狐了。”

“這幾年，孤年年抓了不知多少隻白狐，總算引得你本身前來，明天抓到的那隻白狐，終是能夠不必再放了。”

“那你就強過天命去！”帝辛道，“當你成了最強大的人，還驚駭甚麼天命？”

“女媧宮？”帝辛道，“你也見到了？”言語當中有幾分欣喜。

“你讓我說，我就要說嗎？你是人間的帝王，可我早就不是凡人了，你能拿我如何樣？”楊嬋不悅。

“放了它。”

帝辛差人去將捕到的白狐帶來，拿起桌案上的酒壺，給楊嬋倒了一杯酒：“喝嗎？”

如果明知我母親會死，我為甚麼不能竄改這統統呢？

“彆急，聞仲……”

半年？

帝辛看著楊嬋走遠的背影，嘴角卻彎了起來。

“好。”

“……無聊。”不客氣地朝帝辛翻了個白眼，楊嬋出了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