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社先生,比來還好嗎?”深水利夏對社倖一的印象比敦賀蓮好很多,跟他說話時連語氣都溫和了些。
“邊走邊說吧。”敦賀蓮綻放一個誘人的笑容,刹時傾倒了四周的女演員們,彷彿深水利夏不跟著他走就是罪大惡極普通。
深水利夏扯了扯嘴角,“那……我給經紀人打個電話,讓他們直接回家,彆等我了。”
“手臂,是甚麼時候受傷的?”敦賀蓮沉聲問道。
“敦賀前輩?”深水利夏皺著眉看他,在散場時往外走去的人潮中,唯獨他們麵劈麵站著不動,還是有些使報酬難的。
深水利夏強笑了下,“甚麼受傷,我一向挺好的啊……”
“呃……感謝?”深水利夏衰弱地笑了笑。
瑪利亞忿忿地瞪了眼插不出來的人群,最後癟著小嘴向深水利夏求了個安撫的抱抱。
敦賀蓮回以一個抱愧的笑容,目光轉向深水利夏,眉頭微微蹙了下。
社倖一老早就在車旁等著了,看到敦賀蓮身後還跟著個深水利夏,不由暴露一抹玩味的笑,“唷,利夏,好久不見啊!”
說話間,敦賀蓮已經帶他到了阿誰旅店的泊車場。不愧是頒獎典禮的常客,敦賀蓮把會場四周都摸了個一清二楚,這麼不起眼的旅店還這不輕易找到,僅僅幾步遠的間隔,泊車場竟然還是空蕩蕩的!
“曉得就好。”
敦賀蓮不著陳跡地看了眼社倖一,後者俄然有種背脊發毛的感受,趕緊道,“先上車吧,站在這裡冷風颼颼的,輕易感冒。”
“這話你得問利夏。”敦賀蓮收起笑容,嚴厲地看向深水利夏。
“喂,蓮!你也太鹵莽了吧……”社倖一也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差點打歪了方向盤,但是等他回過神,從後視鏡裡看到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時,忍不住在路邊停了車,轉頭看,“利、利夏……你這是如何回事?!”
“現在問的話,估計你不會誠懇答覆我的吧?”敦賀蓮笑容又深了幾分,卻仍舊冇有到達眼底。
深水利夏的襯衫上滿是黏糊糊的血,琴酒那一槍對準是他的心臟,因為間隔太近了,深水利夏儘力躲開,也得拚上廢掉一條手臂的風險,最後還算是榮幸的,槍彈冇有留在手臂裡,擦著肉飛出去了,但傷口還是深了些,術法消弭後,再用術法止血結果就不大好了。
敦賀蓮從社倖一買來的搶救藥箱中取出消毒剪刀,謹慎翼翼地剪開深水利夏的襯衣袖子,用力扯開一個缺口,暴露深水利夏染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