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人。”

冰花林跟著海水動亂而搖擺，如同陸地上隨風泛動的花海。

他冇有走：“你先睡。”

柳梢冷靜地點頭，陪著她走到冥城外，看著她將骨骸交給那些保衛，柳梢又忍不住轉臉擦了擦眼睛，然後兩人並肩往回走。

柳梢站著不動。

兩人還冇走近寄水族營地，就看到了阿浮君的身影，他早已等在那邊，見到兩人便轉過身來。

月在樹下站了會兒，搖了搖阿誰大繭，見她還是冇有反應，他就伸出那隻戴著戒指的手，在她麵前閒逛。

“哦。”柳梢口裡承諾著，眼淚卻不斷地流下來，再也止不住

真殘暴，一點但願也不給。

她揉著眼睛催促：“我就睡了，你去忙吧。”

兩人相處時候不短，交換卻不算多，他一向都用“你”代替稱呼，現在也是第一次這麼密切地喚她，冷僻的聲音也可貴溫和了幾分。

寄水妖承諾，接過信就走。

“她會健忘的。”阿浮君伸手將木杯推到她麵前。

“嗯，你是個壞小孩。”他語氣裡冇有一點不測。

“我在想，如何當個魔尊。”

洛寧反而笑著安撫她：“師姐，他有他的任務，他現在庇護不了我，我隻會給他帶來費事，他是寄水族的但願，不能被拖累。”

柳梢非常厚顏地問：“那你還會幫我嗎？”

“你這個笨伯！”柳梢忍不住嚷道，“你那麼聰明，如何現在就傻了！他底子是無私，用心摸索你對他的情意！如果你忘了他，他指不定多對勁！他不想健忘，就讓你喝，這不公允！憑甚麼！憑甚麼呀！”

公然，他冇有更過分的行動，很快就抬起臉，藍眸已安靜如水。他替她拉好衣裳與披風，然後看著她。披風上的絨毛映著小臉，神采彷彿比昔日更慘白了幾分，唯有小巧的唇微微紅漲，像是香豔的梅花。

他等了半晌，感喟：“好吧，是誰惹我們柳梢兒不歡暢了？”

海底無端盛開大片烏黑的浪花，敏捷結出薄薄的、形狀各彆的冰花，像是座冰做的園林，將那些飄散的骸骨攔在內裡，掩儘統統的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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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日裡都在忙族裡的事，這還算是第一次主動聘請。但是她抿嘴笑了下，點頭道：“我有點困了，不想看。”

他輕描淡寫隧道：“能為你固魂，一片草葉不算甚麼。”

鳳凰淚？

柳梢說不下去了，好半晌才道：“那你說如何辦？我們得想個彆例。”

洛寧失落已久，現在終究有了下落，寄水族還情願主動將人歸還，以示友愛。商鏡等人獲得動靜，皆非常高興，原西城聞訊也出關了，帶著萬無仙尊和羽星湖等趕到青華宮與商鏡商討，為製止再出不測，商鏡與青華宮幾位長老決定一同赴冥海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