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記得又如何！”冷不防，柳梢驀地抬起臉。

即使救了天下，又有誰來救他們？

美眸突然迸發寒光，訶那當即掃了白鳳一眼。

“你有陸離，有洛歌，另有商玉容、洛寧、卓秋弦，他們個個都肯護著你，你當然能夠放心腸改邪歸正做好人，就算入魔――”白鳳一指中間的訶那，嘲笑，“看吧，連妖君白衣都親身來救你，我呢？我有甚麼？除了跟著謝令齊，我另有甚麼彆的挑選？你倒是說啊！我也奇特，你到底哪點比我好？除了生得都雅點，你底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軟骨頭肇事精！一個隻會在理取鬨的草包！但是統統人都對你那麼好，你老是那麼等閒就讓他們喜好！你可曉得，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氣離開侯府過上現在的日子？你呢，陸離從未讓你受過懲罰，商玉容為你死了，洛歌悄悄鬆鬆一句話就護你全麵，連洛寧也要來救你，你曉得我有多戀慕！”

沉默。

“我救你，換你立下魔神誓詞，你不欠我。”

柳梢擦擦眼睛：“走吧，出去再說。

“啊，白鳳師姐！”

訶那安撫地拍拍她的肩，朝白鳳道：“我記得你是來還情麵的，再吵下去，很難兩不相欠了。”

白鳳越說越衝動，手都在顫栗：“你呢？柳梢兒，你向來都這麼自發得是，那裡想過彆人？如果有人肯那麼對我，我寧肯替他們去死！可那些對你好的人呢，他們都落得甚麼了局？陸離死了，商玉容死了，洛歌也死了，洛寧怕也冇甚麼好成果吧？現在連妖君白衣也要被你害死了！真是老天無眼！那些好人全都死了，恰好你還不死！”

“可愛！站住！”

麵對調侃，訶那也冇活力，淺笑：“抱愧了，冇讓你看到威風的妖君。”

挑選將最後的助力留給趕到現場的第一人，或許少女臨死時，想過她能夠會冒險返來看本身？

“你如何曉得他不喜好我！”白鳳嘲笑，“莫非就你人見人愛，我就不配被人喜好了？”

不欠嗎？柳梢怔怔地望著他。

見她執迷不悟，柳梢火氣上來：“謝令齊真的是食心魔！他跟陸離不一樣，他底子不成能真的喜好你！”

“他不是。”

柳梢墮淚，放聲大笑。

“他喜好的是洛寧！”柳梢衝口而出。

“你曉得甚麼！你懂甚麼！”柳梢暴怒，“冇有他，我底子不會落到這個境地！我早就……我……他……”她竟氣得說話都倒黴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