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提，柳梢頓時記起目前所處的窘境，勉強壓下情感：“一句話，白鳳，你到底放是不放！”

“他不是。”

僅剩的妖力過分耗損，他跌了下來。

“柳梢兒。”頭頂傳來輕柔的聲音，帶著似曾瞭解的憐憫與體貼。

保護，是仙門的任務，也是他們的挑選，明曉得不該指責，但是作為女人，作為朋友，仍然忍不住要憤懣。

“你聽到甚麼冇有？”嚴峻。

轉頭，早已看不到白鳳的影子，可方纔那道尖叫聲又是如此清楚，如此的耳熟。

“嗯？”

白鳳說的冇錯。

見她精力逐步平複，訶那這才鬆了口氣。方纔她兩人都過於衝動，幸虧本身早有籌辦，及時設置告終界，纔沒有讓這裡的動靜傳出去，不然結果不堪假想。

“不是！不是！”柳梢捂住臉滑坐在地，尖叫，“我冇有！我不是！”

是她太笨，纔會落入食心魔的圈套，看著庇護她的人一身鮮血拜彆，她卻無能為力；

“陸離陸離，冇事彆拿他來壓我，他的事你又曉得多少！”柳梢竟俄然變得底氣實足，嘲笑，“我不怕奉告你，他向來都冇喜好過我，隻是在利用我，操縱我替他辦事，我有明天都是他害的！你說，我為甚麼要記得他！我憑甚麼不能忘了他！”

是了，是這類語氣，為甚麼現在才氣感遭到？

奮力掙紮，想要分開暗中，不吝背棄公理，卻投身另一處暗中。不甘屈就於運氣的少女，終究在黑暗中結束了她長久又悲劇的平生，再無來世。

訶那道：“你不插手就很好，可否存活，是天意。”

“食心魔現在受了傷，恐怕魔性又要發作，你就等他來挖你的心！”柳梢到底忍不住回了一句，揹著訶那從她身邊掠過。

卓秋弦頓了下，冷冷隧道：“我不信你，我冇那麼聰明，看不出你是好是壞，我隻是信賴玉容，也信賴洛歌。”

“我……”柳梢難以辯白。

“我救你，換你立下魔神誓詞，你不欠我。”

……

柳梢咬緊唇，低頭。

.

“訶那！”柳梢完整復甦過來，曉得他在地上必定會減輕傷勢，趕緊背起他。

是她太率性，老是用心惹他們活力，惹他們操心；

“柳梢兒，你現在的模樣真像條落水狗，大家喊打。”白鳳先開口。

“好個無關！若不是為救你，他又何至於獨鬥食心魔？若不是為救你，洛歌會走不出大荒？”卓秋弦公然大怒，“洛歌是重華先人，合該保護六界，要死他本身去，憑甚麼拉著玉容？如他所言，我無仙心，他們有又如何？救再多人，誰能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