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輕點了頭：“這裡是幻魔的夢境，它必定也在，隻是變幻了形貌，埋冇在世人當中。”

莫祁一眼看到一身狼狽，衣衫上各自增了很多血跡的顧清嵐和路銘心，也是一愣。

路銘心忙靈巧地承諾：“是，師尊。”

路銘心聽著，還從前麵拉住了顧清嵐的衣袖：“莫師兄，我們現在都在幻魔的地界，應放棄成見，共同禦敵。”

他們四人齊聚，幻魔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但跟著陣勢增高，四周的玄色濃霧越加厚重，垂垂幾近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他一開口，路銘心的全部精力當然又回到他身上，問：“我們要廢除這層幻象？”

她前次裝出這類神采，手上很不軟地給顧清嵐下了禁神咒，此次又擺出這幅神情，莫祁看了的確火冒三丈，要不是他不打手無寸鐵之人，早就一劍劈了上去：“你這匪類！把顧真人害成如許，還要怎地？”

還是顧清嵐又輕聲開口，將話帶了返來：“當年我和李師兄去除幻魔，靠近它的巢穴時，也是如現在普通，看到了幻象。”

這群少女說多未幾，說少也很多，這裡聚了上百人，山道上還冇上來的那些，也有上百人。

燕夕鴻重視到莫祁和路銘心看過來的奇特目光，臉上的難堪之色更重，硬著頭皮說：“楚婉乃是家母的閨名。”

這兩三百個妙齡少女在一起，就如同聚了成千上萬隻鳥雀，笑語鼓譟、吵雜非常，讓他們從內裡找出來一個跟旁人分歧的，也實在是種折磨。

顧清嵐輕聲說：“心兒，退下。”

燕夕鴻又說：“那處荒林我和莫師兄都曾去過，若說有甚麼處所能孕育出幻魔，大半隻要半山腰上的那處破廟，那邊也許也是幻魔的巢穴。我和莫師兄正籌算尋到顧真人和路劍尊後，就一道疇昔查探。”

她微閉了雙目，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神采虔誠，低聲說著：“求狐仙保佑，願那人就是我將來夫婿，今後兩心相知，白頭到老……若果然能應驗，我楚婉願年年供奉狐仙，唯命是從。”

顧清嵐在此時輕聲說：“謹慎，莫要走散。”

楚婉這個名字，明顯並不該該是燕夕鴻的那位姨娘。

她說著，將業魂收回鞘中，又問顧清嵐：“那我們該如何辦？就記著這些人說了甚麼做了甚麼？多看她們幾遍，找出某一個會說錯走錯的？這也太沉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