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話聲，幾個身影也從林間穿行而來，一片嬌紅柳綠，是幾個束著垂鬟的少女。

莫祁一眼看到一身狼狽，衣衫上各自增了很多血跡的顧清嵐和路銘心，也是一愣。

他們說著一起上山，走過一個山坳，就看到山崖背陰處的山石裂縫裡，歪著一個破陳舊舊的小廟。

顧清嵐微微勾了下唇：“這裡是幻魔出世那日的重現，或許還能看到它是如何締結了第一任使主，我們既然到了這裡，無妨跟疇昔看看。”

此中一個清脆聲音，聽起來就出自妙齡少女：“不曉得婉婉籌算求些甚麼，還在惦記客歲七夕時，阿誰在河岸邊送了你一支玉蘭花的郎君？”

說著連退兩步，不但退下了，還成心偶然，躲到了顧清嵐身後。

他頓了頓，才接著說：“當年我和李師兄已經聯手重傷了那隻幻魔，卻還是被它拋到了另一重幻象中。”

路銘心卻冇那麼多耐煩：“那不簡樸了，將統統能殺的人，都殺上一遍，不就結了？”

業魂出鞘，帶著緋紅色光芒的劍風撞上正走過來的幾名少女，眼看要將她們的身子攔腰截斷。

這山道上不但有她們，她們身後，另有三三兩兩的少女，結伴而行，俱都把他們視作無物，絡繹不斷地向山上走著。

莫祁聽到這裡，麵前一亮：“那小我，就是幻魔本體？”

路銘心倒也對這個有興趣：“那廟裡真有得道的狐狸？”

說話間那邊密林中闖出來兩個身影，恰是莫祁和燕夕鴻，比起他們兩個，莫祁和燕夕鴻明顯要安閒多了，僅是各自神采防備，持劍在手，衣衫形貌都劃一得很。

但是業魂卻如同斬在了虛空中，僅是像穿過幻象一樣，穿過那幾個少女的身材，在那邊轉了一圈，複又飛回。

顧清嵐持續淡聲說：“那幻象是循環的，七日以來，統統人都會循規蹈矩，跟著日升日落，將昨日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再做上說上一遍，卻唯有一人，在第五日的時候，走錯了一次攤子，多說了一句話。”

路銘心津津有味地聽著，又問：“那群狐狸是甚麼色彩？”

他說到當年的事，語氣也冇甚麼竄改：“當時我們看到的幻象，是一處非常熱烈的集市，我們在那邊被困了足足七日，每日看集市中行人來來去去。

她隻顧著許願，並冇有看到，就在她禱告之時，岩壁中一縷黑氣，絲絲飄來，鑽入她頭頂的百會穴，消逝不見。

顧清嵐也同意：“那就煩請燕公子和莫道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