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子一邊察言觀色,一邊鼓起勇氣持續說:“傳聞是王妃中邪了,口口聲聲揚言左眼能見到鬼。”
“單就小的,並王妃屋裡的一名貼身侍女,叫翠兒的。小的已叮嚀她切勿彆傳胡說了。”
此事做得隱蔽,帝王隻道是淑嬪福薄,消受不起。哪想此中有這等貓膩。到底不是心上之人,偶然罷了。淑嬪歿了,她的季子天然由帝王做主,認了貴妃為母,此子恰是現在的離王。
葉貴妃曾滑胎傷了身子,已難再孕。彼時她就起了心機,一則淑嬪到底是她宮裡人,知根知底,性子又軟弱可欺;二則淑嬪已失帝王歡心,毫無威脅力;三則宮中明槍暗箭鬥爭愈烈,本身雖受寵一時,但今後要在宮中安身,長遠之計,是該有子傍身。如果去母留子……
劉柱兒忙不迭地點頭,一臉的謹慎凝重,麵色一樣丟臉得緊。
“啪!”上等的狼毫筆被離王生生折斷。
“豈有此理!!”他有些出離氣憤了。
離王筆尖一滯,垂下一滴墨,敏捷在紙麵上暈染開,烏黑的一片,恰如他此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