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閒愁。銷魂在否？”

“我不過是選了最快的體例。”人族如何鼎盛？寫詩寫詞，作各家名篇便可，聖道昌隆起來人族便不懼他族。可這要多少年？百年千年？而按雲淵的做法，不過兩年，人族便已立於不敗之地，代價不過是他一人揹負著不痛不癢的好笑罵名。

“這是我在樹下發明的。”他看著想明白了的玄德，從錦囊中遞出當日武清消逝時留下的陳腐盒子。

“酒入豪腸苦咽喉，多煩憂；百歲以後，有淚難流，一回醉、身歸何樓？”有些事顛末再悠遠的時候也不會淡卻，反而愈發清楚濃厚。再多的酒水不過是苦了咽喉，徒惹煩憂，現在連墮淚的滋味都忘懷了。不知我武清，是否另有迴歸人族故鄉的那一刻？

“你卻是以在魔族名聲大振。是了，你在為本身鋪路。”

“每日都能聽到熟諳的號角聲，我早說過，冇有比這更能穿透靈魂的聲音了，那小我就是不信。”

“罷了罷了，如果有再見的一天，便是硬著頭皮聽他說完，又有何妨？”

“武清說，在魔族和人族之間，他選道家的玄德。”雲淵提示著玄德，他隻能死在妖族手上，而不是自我滅亡。

“都將諸事，付與千舟。”

從現在起，他雲淵便不欠任何人的了，不好嗎？

天氣已晚，再不回營帳怕是魔將們要急了。

“為了甚麼？青史留名？縱是留名也不過是譭譽參半的名聲。人族鼎盛？讓人族崛起大有其他體例，卻恰好將本身賠了出來。”雲淵看似高高在上的玩弄統統，弄儘機謀，說到底本身甚麼也得不到，不曉得圖甚麼。

玄德凝睇了盒子半響，好久冇有轉動。他認得這東西，這恰是當年他用來裝道家文章的木盒。魔君終是緩緩接了過來，拂去上麵的灰塵，扒開小鎖的指尖都不由顫抖著。

“哈哈哈哈，不寫了，那小我瞥見必然要說我寫得狗屁不通吧？老是擺出一副君子模樣，實則比我還霸道。”武腐敗明消逝了，兩人明顯千年未見，他也將玄德的反應猜得一清二楚。

“我傳聞當年殿試之時，秦國的君主問了你一個題目。”玄德語氣裡倒冇有甚麼被算計的恨意，現在如許的結局對他來講並不糟。罪孽洗刷不掉，起碼還在死前能為當年他與武清所保護的人儘最後一份力量。

寫到此處，再無下文。玄德手中伸展開的血跡與武清的筆跡融為一體，他周身的魔氣一度變得透明。一個恍惚不清的“好”字淹冇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