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擁立安東尼斯的不是彆人,恰是這位將軍叔叔。
埃莉諾恭敬地點頭,抬眸與將軍對視,雙唇開闔,卻冇發作聲音。
科尼塔司說了好幾個笑話,向埃莉諾一抬酒杯,若無其事地發問:“不瞞您說,我已經好久冇見到陛下了,不知他看上去是否一如既往的神武安康?”
席間便高聳地溫馨下來,隻要琴聲與呢喃似的吟唱還是迴盪。
塞坎達斯一震,低聲確認:“與天子有關?”
“請您恕罪,”科尼塔司笑嘻嘻地打了本身一個耳光,一臉無知地問將軍,“您學問可比鄙人賅博多了,我俄然記不清了,除了伊蓮娜外是否有女皇登上過黃金王座?”
“不,我也有點暈乎乎的。”塞坎達斯終究笑了笑。他的兩顆牙齒外翻,笑起來便冇抿唇不語時有魅力,反而甚是風趣。但埃莉諾影象中的塞坎達斯,就是這麼個對母親整日淺笑的男人。他脾氣好得令人驚奇,克裡斯蒂娜再如何用心作弄他,他都隻是這麼一笑了之。
“克裡斯蒂娜……克裡斯蒂娜!”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往牆上推,“你現在……你現在是否終究情願正眼看我了?”
如果安東尼斯無嗣,他身故後皇位的去處必將激發又一場紛爭,這對八國究竟是大好機遇還是唇亡齒寒……
塞坎達斯帶著愁悶的神情點頭:“據我所知,冇有。”
“當然,您本日也勞累了。”塞坎達斯天然冇有貳言,做出賓主儘歡的模樣起家,“我來為您帶路,其他各位請自便,務必不要拘束本身!”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儘力仿照著影象中母親的口氣,輕描淡寫地打發他。
塞坎達斯含混地應了數聲,顯得心不在焉。
將軍噴吐在她麵上的氣味滾燙又帶著酒味,他果然有些醉了:“明顯我一向就在你身邊,你為甚麼永久看不到我?”他深吸了口氣,字字壓抑而痛苦:“啊,我還記得,那被謾罵的科穆寧的眼睛,你寧肯與阿誰紅頭髮的蠻橫傢夥端倪傳情,也不肯意多看我一眼。”
這公然激憤了將軍。他顫抖著,很久都說不出話,凶惡地扳住她的臉,便要吻下來:“不!這不是我想--”
話題走向愈來愈露骨,在坐的使團成員不安閒起來,下座的兩人乾脆絮絮群情起來。
她咬住下唇,帶怯地從眼睫底下看他,緩緩點頭。
將軍彷彿因為這熟諳的稱呼頭暈目炫。他眯縫著眼睛細心打量她,辯白著她黑暗中的表麵,失控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