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沙抓起塞拉菲娜的雙手，以彎刀一劃她雙腕之間的繩索，粗繩便紛繁墜落在地。他把她的匕首交還，“本來以這類環境，是不會讓妳拿著兵器戰役的，但因為妳的勇氣，我情願破一次例。這將會是一次公允決鬥。”

路迦把被藥膏染成濁黃色的紗布扔到一邊，草藥的香氣繚繞於他指尖之上。純血精靈的複原力比水生魔獸更勝一籌，五十鞭的怠工之刑，伊凡用了三天便差未幾好了──這解釋了為甚麼帕勒依索號會接管這麼多精靈。牠們充足耐用。“此次以後不需求再覆診，藥也能夠不再敷了。”

“冇錯。”雷沙彷彿很不測她說的不是遺言。他指了指已把手放在佩刀上的海蛇姐妹，“帕勒依索號上也有這條端方，如果妳打敗了對方，的確能夠讓輸家代為赴死。但船上冇有比妳更強大的人，妳毫無勝算……看來妳情意已決。說吧，妳想要應戰她們當中的哪一個？”

──彷彿冇有彆的挑選了。人類城主冇有殺死海語師的才氣，塞拉菲娜也不曉得有其他權勢能夠擺佈大局。若果有的話，他們實在是太低調。

在床上的人偏過甚來，淺金色的眼眸懶洋洋地眯起，背上紫紅色的鞭痕班駁得像是亂生的藤蔓，“你的語氣彷彿要我感激你一樣。聽上去真讓人感覺不爽啊，大夫。”

這是艾爾法對她說的第二件事。

雷沙抱胸靠在雕欄中間，本來正閉眼想著事情，聞聲腳步聲以後才展開眼睛。他高低打量了塞拉菲娜一眼，逗留在她腿側的時候稍稍長了一點，目光卻明顯不帶任何不尊敬的意味。“妳還藏了兵器？”

“對於一個廚娘來講，連反擊都做不到。對於她來講，連前戲都算不上。”路迦初次在伊凡麵前笑了起來

路迦終究明白伊凡在說甚麼。海員覺得是他教唆塞拉菲娜用藥，目標是在冇人看管的環境下幽會。他固然是個戔戔人類，倒是船上獨一的大夫。在進入馬勒港之前誰都不敢捨棄他，以是被扼殺的天然是塞拉菲娜。冇了廚娘頂多炊事會差一點，冇有大夫卻能夠丟了性命。

塞拉菲娜乖乖照做。莫琳在她手上緊緊打了一個結，她便像仆從般一邊被人拉著繩索、一邊被人推著後背踉蹌分開走廊。時價傍晚，海員正在調班，她一起走到船麵上，沿途有很多人瞥見她與她手上的繩結，都暴露看好戲的神采。塞拉菲娜認出了幾個曾向她示好的海員。

──不過來的人是她們兩個，也能夠申明一些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