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說著,俄然間頓了頓,周身殺意垂垂減退,卻還是望著麵前奔騰不息的易水,低聲緩緩道:“但――你不是我。”
“大師兄,沉疏――我和希音要結婚了!”
“小樓中自有古玩書畫、奇珍奇寶――想來要與柳公子出的嫁奩相稱,應是夠了罷?”無情對上柳沉疏的目光,神采未變,伸手一指棋局,淡淡道,“該是柳兄落子了。”
柳沉疏話音剛落,四周的溫度似是刹時降落了一倍不止――追命摸了摸本身出了一身盜汗的背脊,喝著酒乾笑了一聲,一時候竟然有些不敢插話;希音靠在柳沉疏的懷裡眨了眨眼睛,一如既往地沉默著。
柳沉疏發笑,一邊拈了塊花糕塞進小道姑的嘴裡,一邊抬了頭,眼角微挑:“既是結婚――不知崔兄可備好了聘禮?”
那兩人返來的時候,無情和柳沉疏正在柳宅花圃裡的樹下對弈――老遠就聽到了追命的大嗓門,第一句話就是:
――不就是起初連著被這兩人的恩愛勁閃瞎了幾次眼、此次可貴能搶在他們兩人前頭結婚,他便不免有些對勁失色了起來,至於這麼坑他嗎?都做了十多年兄弟了――大師兄你就真的忍心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媳婦兒這麼坑你師弟嗎?
作者有話要說:三爺,好久不見甚是思念,請收下我送的蠟燭!【喂!
追命一低頭就對上柳沉疏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眼――三十多歲的男人苦著一張滄桑的臉、的確就恨不得要哭出來了一樣:“兄弟一場,沉疏你彆在這類時候坑我啊!”
柳沉疏挑眉看了追命一眼,伸手攬住了希音的肩膀,將小道姑虛虛攬在本身的懷裡,溫聲問:“希音可曉得結婚的一應事件?”
無情落下一子,悄悄抬眼看她――柳沉疏輕笑了一聲,俄然間柔聲問:
“希音自是並不在乎財帛,但結婚但是一輩子都隻要一回的畢生大事,總不能委曲了女孩子、叫她被人輕視。我已為她備好了嫁奩,必定讓她風景出嫁――三爺你說可對?”
小道姑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當真道:“沉疏說好……就好。”
“對!”追命咬牙,“太對了!”
……
追命咬牙,哭喪著一張臉轉頭去看無情:“大師兄――我們但是一起出世入死這麼多年的師兄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