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都城的日子終究又變得安靜而落拓了起來――柳沉疏和無情正籌議著籌算找時候公佈她女子的身份,追命和希音倒是恰就在這時候回京了。
無情和鐵手是最早入諸葛門下的弟子,無情自幼就是由諸葛先生扶養長大,鐵手拜入師門也已有十數年――算起來,兩人至今也已是做了十多年的師兄弟了。
“是,我不是你。”鐵手點頭,“大師兄,我年事雖比你大,卻一向都不及你聰明,以是我還是想不明白。”
追命咬牙,哭喪著一張臉轉頭去看無情:“大師兄――我們但是一起出世入死這麼多年的師兄弟啦!”
希音已上前幾步到了柳沉疏的身邊,想了想,倒是又一撩衣襬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但相較於柳沉疏的漫不經心,她倒是一如既往的規端方矩、坐姿筆挺。
作者有話要說:三爺,好久不見甚是思念,請收下我送的蠟燭!【喂!
“對!”追命咬牙,“太對了!”
……
無情落下一子,悄悄抬眼看她――柳沉疏輕笑了一聲,俄然間柔聲問:
兩今後,無情和柳沉疏一同返京,鐵手公然仍舊不肯回京,路上同業的倒是戚少商與諸葛先生――諸葛先生親身來了一趟,見鐵手不肯回京,卻也並不勉強,隻說讓他本身靜下心來去將迷惑想明白,一邊倒是勸了戚少商一同回京、暫代鐵手職務。
柳沉疏“嗯”了一聲,側過臉和無情對視一眼――無情的眼底已帶上了模糊的笑意,柳沉疏倒是揚了揚眉,持續笑著道:
追命這回就算是再咬牙,也實在是冇法把這一個“對”字說出口了――柳沉疏夙來有錢得很,對希音又一貫風雅。如她所說結婚是畢生大事,她必定會毫不憐惜地為希音備足了嫁奩風景出嫁――她柳沉疏是有錢人,可他追命不過就隻是一個捕快罷了,一年的俸祿說不定連她院裡一株花都買不起,那裡來的錢籌辦和嫁奩相稱的聘禮?
無情說著,俄然間頓了頓,周身殺意垂垂減退,卻還是望著麵前奔騰不息的易水,低聲緩緩道:“但――你不是我。”
“小樓中自有古玩書畫、奇珍奇寶――想來要與柳公子出的嫁奩相稱,應是夠了罷?”無情對上柳沉疏的目光,神采未變,伸手一指棋局,淡淡道,“該是柳兄落子了。”
“是我出計讓戚少商用手裡的奧妙威脅官家――既是君不君、臣不臣,天子昏庸、奸臣橫行,我就是逆君叛國又如何?”無情神采淡淡,周身殺氣倒是一時候大盛,冷冷道,“官員捕快做了賊匪的事,那就也是賊匪,我一樣殺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