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女人?”
戚少商彷彿是終究緩了過來,一眼就看到無情頭疼的模樣,隻當他是見柳沉疏與小甜水巷的女人們過從甚密而妒忌了,當下就笑了起來,轉頭饒有興趣地看向柳沉疏――柳沉疏瞪了他一眼,伸手抱著無情在他胸口撒嬌似地蹭了蹭,而後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板著臉一本端莊問:
柳沉疏現在已再冇故意機去計算他的驚詫了,隻是摸了摸下巴,直截了本地張口就問了出來:“當年楚相玉逃至連雲寨,有冇有奉告過你甚麼關於天子的奧妙、給了你甚麼信物?”
無情歎了口氣,已然是有些不肯再想下去。
“你們受了這麼重的傷九幽老怪都未曾追逐――他是傷得更重,還是已經死了?”
小甜水巷,光聽名字乃至就已能模糊感到一股甜膩酥軟的意味劈麵而來――恰是汴都城馳名的煙花之地,妓館林立,風月無邊。
戚少商愣了愣:“你說。”
劉獨峰如許的人,縱是渾身寂然與怠倦,卻也是毫不需求彆人的憐憫的。
無情微微皺眉,低頭和柳沉疏對視了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劉獨峰,俄然道:“有一個彆例――很不痛快,但很有效。”
柳沉疏這麼一說,戚少商才終究恍然認識到本身隨口諏的幾句打油詩竟然還能生出如許的歧義來,忍不住乾咳了一聲――不過他雖也是文武雙全、樂律書畫無一不通,但畢竟是已在連雲寨做久了“匪賊頭子”,又夙來是風騷慣了的人,對無情和柳沉疏雖有些不測,倒也並不太大驚小怪,隻高低打量了柳沉疏幾眼,笑了起來:
“劉大人和崖餘都是朝廷的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還是讓我來講吧。”
“你去太小甜水巷了?”
饒是戚少商向來桀驁,現在卻也不由被柳沉疏這大逆不道的話嚇了一跳。
無情沉默了半晌,正要開口,倒是俄然被柳沉疏截住了話頭――她輕聲笑了笑,順手一轉筆,揚眉道:
為“情”悲傷為“情”絕,萬一無“情”活不成――又或者是萬一“無情”活不成?
背叛
――倒不是對小甜水巷的女人們有甚麼成見,隻是柳沉疏畢竟是個女孩子,微風月之地牽涉過量,等將來規複了女子身份,隻怕是又要平白多添幾條“惡名”了。
“橫是叛,豎是逆――這等昏君奸臣,我就逆他一逆、叛他一叛!”
無情俄然感覺有些頭疼――攬著柳沉疏腰的手臂不自發地收緊了幾分,另一隻手伸手按了按額角。
“崖餘你……”柳沉疏皺眉――無情畢竟是在朝為官,她成心搶在、無情之前說話,就是不想如許的誅心之言從他口中說出來。誰知他現在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