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是在轉移話題,但戚少商也不點破,隻是看了他一眼,一樣也斂了臉上的打趣之色,點了點頭,肅容道:
柳沉疏微微一怔,卻見無情握緊了她的手,聲音俄然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嘲笑道:
柳沉疏點頭,鳳眼微挑:“不如說出來大師一起想想處理之法?這麼流亡下去,也不是個彆例――總要想體例完整處理纔好。”
“崖餘你……”柳沉疏皺眉――無情畢竟是在朝為官,她成心搶在、無情之前說話,就是不想如許的誅心之言從他口中說出來。誰知他現在卻還是……
――倒不是對小甜水巷的女人們有甚麼成見,隻是柳沉疏畢竟是個女孩子,微風月之地牽涉過量,等將來規複了女子身份,隻怕是又要平白多添幾條“惡名”了。
戚少商彷彿是終究緩了過來,一眼就看到無情頭疼的模樣,隻當他是見柳沉疏與小甜水巷的女人們過從甚密而妒忌了,當下就笑了起來,轉頭饒有興趣地看向柳沉疏――柳沉疏瞪了他一眼,伸手抱著無情在他胸口撒嬌似地蹭了蹭,而後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板著臉一本端莊問:
“他已死了――他先前中了無情三口順逆神針,劉捕神又搏命相搏,我趁他被順逆神針鑽進腦筋裡,終究將他殺了。隻是劉捕神……”
戚少商說得簡樸、隻寥寥數語,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天然全都明白這麼一個“簡樸”的奧妙會掀起多大的風波――向來天子最忌“名不順言不正”,不是遺詔所立卻能登上帝位,此中的腥風血雨可想而知。
“你隻要說已將血書和此中內幕奉告了數位朋友,一旦你被捕或遇害,便會立時將統統公之於眾。”無情彌補道,“他必不敢再毒害於你!”
“不必介懷,本來我就已經籌算去官養老了,傅宗書尋了由頭將我幾個至好罷官下獄,我纔不得不接了這案子。我身邊的六個弟子也全都死了,我就是不受傷,也……實在再冇有精力去辦案子了。”劉獨峰似是已經復甦了有一陣了,將幾人的對話全都聽在耳中。他的聲音因為內傷和失血過量而顯得非常乾澀衰弱,頓了頓後,俄然苦笑了一聲,“你們不必擔憂,柳女人醫術高超,我一時隻怕還死不了。”
柳沉疏現在已再冇故意機去計算他的驚詫了,隻是摸了摸下巴,直截了本地張口就問了出來:“當年楚相玉逃至連雲寨,有冇有奉告過你甚麼關於天子的奧妙、給了你甚麼信物?”
“如你所見,”柳沉疏這會兒也有些表情沉重,可貴地冇有嘲弄他幾句,隻是點了點頭,而後伸手摸了摸本身的下巴,俄然道,“你知不曉得傅宗書和天子為甚麼都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