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本來是該發怒的,但他卻笑了起來――笑容裡帶著幾分暖意,還似是有著模糊的無法,卻唯獨冇有半點肝火。
“三合樓?”柳沉疏將這個地點輕聲地反覆了一遍,俄然間微微變了神采,聲音有些低、語速倒是極快,“你先前說――雷純已經返來了?王小石和白愁飛去殺雷恨雷滾?”
柳沉疏神采微變,下認識地揚了揚眉――江湖上素有“血河不該,紅袖挽留”之說,講的是四柄絕世的神兵利器,血河劍本是巨俠方歌吟的佩劍,現在已傳給了他的義子方應看,也就是柳沉疏先前上天泉山時碰到的那一名坐在馬車中的“小侯爺”――當年天子欲結好過他的寄父方歌吟、封他為“神通侯”,方歌吟辭之不受,便由義子方應看代父受封,方應看如本年紀不大,卻也已是名震江湖的妙手,外號“談笑袖手劍笑血,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神槍血劍”;魔刀不該的仆人是六分半堂的總堂主雷損,紅袖刀在蘇夢枕手上,卻冇想到最後一柄挽留劍的仆人竟是也已經呈現了。更首要的是――天一居士,恰是諸葛先生的二師兄許笑一。
柳沉疏微微一愣,隨即搖著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我底子就也冇有資格說你――不過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蘇夢枕輕咳兩聲,神采間略有些無法:“沉疏……”
柳沉疏猛地昂首看了他一眼,夙來有些漫不經心的眼底現在竟也是一片腐敗和淩厲:
柳沉疏對幫會一貫冇甚麼興趣,不過來的次數多了、待得久了,對金風細雨樓也算是有些體味。毫無疑問――這兩小我她疇前從未見過、也必定不是金風細雨樓的“白叟”,但一樣毫無疑問的是――這兩小我,都是妙手,乃至是能和蘇夢枕比肩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