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在。”
“沉疏。”
“徹夜天氣不好――你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柳沉疏微微怔了怔,終因而也談了口氣,卻隨即就又冷冷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無情枕在他腿上不說話――無情揉了揉她的頭髮,沉默很久,終究還是開了口:
無情清咳了一聲,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似是帶了幾分警告之意,神采倒是非常溫和。
作者有話要說:肉都到嘴邊了還不吃,大爺你還能不能行了!
“歸正我現在正閒著,金印寺的案子就讓我去吧,”追命接過信看了看,見無情微微皺眉、似是麵有難色,非常利落地拍了拍胸口,“大師兄你儘管去抓週笑笑就是了――對了,差點忘了!”
無情的身形略有些削瘦,可他坐在床頭,到底還是將桌上油燈暉映出的光芒擋住了很多――但柳沉疏在這暗淡的光芒當中、緊緊抓著那人苗條而略顯削瘦的手,心頭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寧和安靜,呼吸很快就一點一點變得綿長而安穩了起來。
“就算要廓清身份,起碼也要先做好安排――你甚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莽撞了?”
先前她說“我很怕黑,崖餘今晚便留下來護著我,可好啊?”――無情不曉得這話裡有幾分是打趣幾分是當真,但起碼,毫不會滿是打趣。
無情不由心頭一蕩,待得回過神來後卻立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也幸虧這一番哭笑不得終因而將本來的那些綺思在不知不覺中沖淡了幾分,他低低咳嗽了一聲,伸手將仍舊還不肯循分下來的柳沉疏按回到了本身的胸口牢固住,輕歎了口氣,沉聲喊她:
無情與她四目交代,沉默不語。
約莫是間柳沉疏終究也已將話題轉到了閒事上,無情幾不成覺地舒了口氣,略一沉吟後終因而點了點頭,低聲道:“金風細雨樓的總管楊天真彙集闡發諜報的才氣無人能出其右――回京以後請他幫個忙,查一查江湖上有哪些人對你心存不滿又是極能夠掀颳風波的,我們早作籌辦。”
決定
“有些像,但彷彿又有些分歧,”柳沉疏風俗性地轉了轉筆,搖了點頭,“‘冰天雪’這藥――我至今還是隻聞其名,未曾親目睹過,倒是實在不好肯定。”
他的嗓音一貫清冷安靜,現在倒是破天荒地帶著幾分降落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