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這麼像男人?”柳沉疏頓了頓,聲音裡竟是少見地帶上了幾分沉悶和煩惱,可畢竟是難改賦性,話說著說著,到了最後卻又是風俗性地揚了揚眉,不自發地帶上了幾分戲謔與嘲弄,“崖餘同我一起……莫不是也感覺與斷袖無異?”
“你攔住了鄺無極?”
“那到時候――隻怕是就算我們結婚也冇有效了,我要如何才氣讓大師信賴我是女子?”
鄺無極乾笑一聲,俄然感覺背後一涼,下認識地後退了半步。
……
如許的柳沉疏實在是過分少見,無情到底還是冇能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來――支起家子坐到床頭,而後伸手將柳沉疏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第五十章
鄺無極愣了愣,立時就瞪大了眼睛驚奇道:“你如何曉得?”
柳沉疏想要保護無情的名聲,以是急著要公開女子的身份;無情要庇護柳沉疏避開風波,以是要臨時保密、等候一個合適的機會――誰也冇有錯、誰也冇有不當,可鄺無極現在卻隻感覺本身的頭一下子比平時大了三兩倍都不止,實在是頭疼得短長,躊躇了半晌以後,終因而自暴自棄地擺了擺手,冇好氣道:
“剛纔鄺兄就如何都不肯信賴我是女子。”
“我脾氣也未見得好,但起碼不會和你吵架――內裡很黑,彆蒙著本身。”
無情冇有答覆,隻是悄悄搖了點頭,眉宇間的褶皺略略又加深了幾分,俄然道:“還請鄺兄臨時保守這個奧妙――沉疏邇來風頭太盛,盯著她的人太多,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鄺無極隻是脾氣粗暴,人卻也並不傻,開初微微的怔愣過後,稍稍一想很快就明白了無情的意義――江湖人雖是不拘末節,但自古以來對女子永久都不如對男人那麼寬大。柳沉疏邇來東風對勁,不曉得有多少人等著抓她的把柄、看她的笑話,一旦她的女子身份暴-露,那些本就因為始終被她壓了一頭而眼紅怨懟的人可不會是以就憐香惜玉、如何能甘心本身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再加上那些敬慕她的女子得知此事以後是否會惱羞成怒……一場風波實在是在所不免。
作者有話要說:鄺無極V:我讀書少你們莫驢我――誰家女人這麼風騷多情還攻氣爆表的?!
柳沉疏撐著下巴,側過臉來斜斜看了他一眼――她現在已是完完整全頂著一副女子的邊幅,可這一眼看來,卻還是帶著一股漫不經心與似笑非笑的意味,的確與她做男人打扮時的風騷渙散一模一樣、毫無二致,卻又恰好因著邊幅的原因還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