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眼底的笑意一刹時加深――夙來冷峻淩厲的眉宇間彷彿一下子就溫和活潑了起來。
鄺無極已經分開,無情在原地沉默著坐了一會兒,略略沉吟了半晌,終究還是又敲響了柳沉疏的房門――柳沉疏出來開門時隻穿戴一身紅色的中衣,想必先前是已經脫了衣服籌算歇息了,聽到門外喊她的人是無情,乾脆也就懶得再去穿上外套了。
“對了,沉疏――她真的是女人,這回你們真冇騙我?”
“算了!這事我不管了――你們本身去籌議吧!等你們倆都說定了,有甚麼需求幫手的儘管來找我!”
看著鄺無極那活像是麵對甚麼大水猛獸、如臨大敵普通的嚴峻模樣,柳沉疏的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種“本身挖坑埋本身”的有力和煩惱感,有些頭疼地按了按本身的眉心,感喟道:
無情點頭。
“我真的就這麼像男人?”
柳沉疏想要保護無情的名聲,以是急著要公開女子的身份;無情要庇護柳沉疏避開風波,以是要臨時保密、等候一個合適的機會――誰也冇有錯、誰也冇有不當,可鄺無極現在卻隻感覺本身的頭一下子比平時大了三兩倍都不止,實在是頭疼得短長,躊躇了半晌以後,終因而自暴自棄地擺了擺手,冇好氣道:
“我真的就這麼像男人?”柳沉疏頓了頓,聲音裡竟是少見地帶上了幾分沉悶和煩惱,可畢竟是難改賦性,話說著說著,到了最後卻又是風俗性地揚了揚眉,不自發地帶上了幾分戲謔與嘲弄,“崖餘同我一起……莫不是也感覺與斷袖無異?”
懷裡的身子柔嫩溫熱、纖細妖嬈,還帶著鮮花的芳香,那人卻問他“是否也感覺同斷袖無異”――無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正要開口輕斥她幾句,卻俄然隻覺一陣溫熱的氣味噴到了本身的耳朵上,然後那道輕軟和順的嗓音幾近是緊緊貼著本身的耳朵響了起來:
柳沉疏V:連口肉都吃不上,這愛情冇法談了!【怒甩一牆墨//無情V:比來嚴打……//柳沉疏V:無情 崖餘,我要給你生孩子!
不管是對彆的女孩子,還是對他,柳沉疏彷彿老是本能地將本身放在庇護者的位置上――現在江湖上還冇有關於他們斷袖的傳言,柳沉疏現在如果主動承認本身是女子,那就是要一小我單獨承擔和麪對這場風波、與他毫不相乾。
“我脾氣很不好,”柳沉疏彷彿是用被子將本身全數裹住了,聲音聽起來略有些悶,“再不睡覺我就要和你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