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笑了笑,看向無情的視野裡有了幾分無法和歉意——無情抬眼與她對視了半晌,安靜地搖了點頭,眼底少見地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不急,”無情搖了點頭,少見地打斷了她的話——柳沉疏昂首去看,就見無情一樣也正看著本身,神采間竟是帶著淡淡的和順,“此時公開——隻怕要引發很多風波,再等一陣、找一個合適的機遇吧,不必焦急。”
柳沉疏挑眉。
無情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披垂著的長髮——她那一頭長髮雖老是披垂著,但卻非常和婉,纏繞在指尖時老是莫名地帶起一股纏綿的意味。
話音剛落,屋裡立時就響起了“哐當”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世人循名譽去,就見東堡的副堡主“逢打必敗”鄺無極不知為甚麼竟是失手摔碎了手裡的茶杯,現在神采古怪鎮靜,活像是見了鬼普通。
奚采桑的神采一刹時青白交叉,臉上的神采又似是驚駭又似是怨毒,猙獰得幾近已看不出本來的麵孔,卻又聽得柳沉疏似是頗感好笑地輕笑了一聲,而後俄然話題一轉,不緊不慢道:
無情常日裡的衣衫和輪椅早已都藏在了馬車裡,柳沉疏扶著無情上了馬車,幫著他一起換好衣服、束好了頭髮,卻並冇有急著趕車,而是順勢抱住了他的手臂、傾過身靠到了他的肩頭。
她笑起來很好聽,似是總帶著一股和順與風騷的意味,現在卻彷彿是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彷彿是聽到了甚麼極其好笑的事普通:
回到東堡的時候已是傍晚,分開時人聲鼎沸好不熱烈,現在返來,氛圍卻似是莫名地有些冷僻。追命與希音已早早地等在了東堡門口——柳沉疏一問之下才曉得本來是司徒不、敖近鐵幾人連同東堡總管葉紅顏一起趁著四大師相爭之時企圖取而代之,終究被追命及四大師的幾位家主一同拿下。
柳沉疏對著他點了點頭。
柳沉疏現在恰是風頭最勁的時候,樹大招風,一旦透露女子身份,不知要引來多少閒話——會有男人們悠長以來因為屈居其下而惱羞成怒的惡言相向,或許也會有女子們因為被騙而反目成仇。總而言之,現在——明顯還不是一個合適的時候。
“你想如何樣?”奚采桑嘲笑了起來,他被柳沉疏點了穴道轉動不得,便隻能斜了眼睛轉向無情,眼底儘是痛恨與歹意,“彆忘了——你無情但是捕快,要按大宋法規辦事,不能動用私刑。就算是我到了牢裡——不出半天工夫,全江湖的人必然都曉得你們之間的肮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