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諸葛先生與其他三位名捕她都已見過,而這“四大名捕”之首的無情,她明天卻還是第一次見――麵前此人,雖是雙腿殘疾、坐於輪椅之上,但卻還是分毫無損於他的年青俊美,隻是身形削瘦、膚色略有些慘白,恐怕早已是舊病纏身;一襲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眉宇間卻隱有殺氣,還帶著些許不易發覺的輕愁與憤鬱――很明顯,此人脫手之時或許的確殺手無情,但為人卻絕非無情。
那種氣質,無情隻能用兩個字來描述――風騷。
大抵是長年被衣袖遮住了的原因,此人的手腕看起來竟是比手還更要白了幾分,削瘦卻又極其有力。柳沉疏一邊伸手去檢察他的脈象,一邊忍不住抬眼去看他的臉――冷峻而安靜,彷彿對本身的環境涓滴冇有半分介懷。
柳沉疏手中的筆轉得更加花腔百出、幾近讓人有些目不暇接――“啪”的一聲輕響俄然在溫馨的屋內響起,那支形製特異的筆也已停了下來、被柳沉疏按在了桌上。
雖是有些迷惑於無情對本身不甚友愛的態度,但柳沉疏卻也並不如何在乎,隻是想過就算了,很快就將重視力又放回到了棋局之上,再也冇有分神多看無情一眼。
縱橫十九道間,吵嘴雙剛正戰至酣處――諸葛先生的棋力無情自是最清楚不過,但出乎料想地,柳沉疏現在竟也能安閒相對、涓滴不落下風。他的棋風有些古怪,乍一看好似都是信手落子、隨便得完整不按常理,但是細看之下卻又清楚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又兼奇招迭出,殺氣雖不重,卻也是殺伐判定、毫不手軟――本覺得不過是個自誇風騷的輕浮之人,現在看來,倒確切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
她第一眼就曉得無情的身材必然不好,但也不曉得竟是嚴峻到瞭如許的程度。現在看來能夠還冇有甚麼大礙,但如果長此以往,再過個十年、二十年……
柳沉疏買下這座宅子的時候並未多想,但很快就從街頭巷尾的扳談當中曉得了這裡的特彆之處――劈麵的那座府邸,恰是大名鼎鼎的諸葛神侯府。諸葛神侯及“四大名捕”的名號,不過幾天,她便已經如雷貫耳。
“沉疏啊,崖餘就交給你了。”
無情點了點頭算作是應對,神采淡淡、未置一詞。柳沉疏臉上仍然帶著暖和的笑意,心底倒是暗自“嘖”了一聲――先前就已見他看著本身皺了眉,現在更是這麼冷酷……本身莫非是甚麼時候獲咎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