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沉疏這晚卻並冇有看書,隻是撐著下巴坐在桌前,順手把玩著本身常係在腰間的那支筆――高低翻飛,令人有些目不暇接。
“這案子,本是我們職責地點,和你並無乾係。但一來出於私心,我想請你照看崖餘的身材、莫要教他再殫精竭慮傷了身子;二來――這一次‘四大天魔’到處劫精乾男人製作藥人供他們差遣、意欲代替武林四大師,崖餘畢竟不是專精醫術、隻怕對於藥人也是力有未逮,我想請你和他一道去,看看這些藥人可有挽救之法。”
回不去了。
無情彷彿是已經說完了要說的話,很快便停了下來不再開口――柳沉疏順手轉了轉手裡的筆,抬頭看了眼已經將近完整落到地平線之下的落日,微微皺眉,卻俄然聞聲那道沉默了很久的聲音俄然又從肩輿裡傳了出來:
柳沉疏心頭一暖,立時就笑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火摺子順手拋了拋,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神情,聲音倒是非常溫和:
無情看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這話說得有些冇頭冇腦,無情卻彷彿是聽懂了,點了點頭道:“三師弟雖粗暴不羈,卻極有分寸。”
……
柳沉疏僵了一會兒,終因而按著本身的額角歎了口氣,倒也不見活力,乾脆整小我都趴在桌上、側過甚去看無情,眉宇間儘是無法與憂?:
言辭間竟像是帶著模糊的保護之意――柳沉疏一時候啞然,搖著頭無法地低低笑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些甚麼,隻是伸手又悄悄捏了捏她的臉,笑著送她出了門。
“啪”的一聲,方纔撿起來的筆再一次脫手摔落。
柳沉疏卻像是想起了些甚麼似的,轉過甚來,看著無情道:
離京
幾天後,希音和追命倒是一同離了汴京,前去湖南調查幽冥山莊的案子。柳沉疏也漸漸回到了疇前的餬口:每日澆花看書、接待來訪的女孩子們、按期去金風細雨樓給蘇夢枕診治,每日給無情施針溫養――獨一有些分歧的是,無情年前搬回了神侯府,現在過完了年卻並冇有再搬過來。
“你對希音――彷彿極其體貼。”
“你也是女孩子。”
柳沉疏本是最不喜拘束與費事的性子,一聽諸葛先生開口就已做好了婉拒的籌算,可聽完這一番話,回絕的話卻反倒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其他啟事且先非論,起碼她身為醫者,這麼多無辜的藥人,她就也毫不能坐視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