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狄仁傑道,“大唐有派專員至林邑監督沉香蒔植出產,而打壓本地百姓以榨得點油水之事亦非甚麼新奇事。”
狄仁傑伸手接過他手中茶壺,悄悄一笑道:“大人不必擔憂。此案要換作今晚之前,必然是要將全部大唐翻過來也不必然能破的。”
“如果同一撥人,為何行動要用兩種暗器?按理說他們現在尚未透露身份,底子不必特地如此為之,以是今晚我們碰到的是兩撥人。”狄仁傑一指桌上那枚冇開鋒的四角釘,神采莫測道:“並且用這枚鈍釘的,是位女子。”
“大人還記得這個麼?”狄仁傑又從懷裡摸出一個布包,誰知裡頭又是一枚暗器。此次暴露來的暗器仍然是枚四角鐵釘,不過與方纔那顆鈍口鐵釘分歧,這枚四角鐵釘鋒利非常,烏黑刀鋒透著滲人殺氣。
尉遲真金瞥他一眼,吃緊分開,不一會兒便換來侍衛兩人守在後堂。
狄仁傑放下茶壺,一指桌上鈍釘。
尉遲真金氣得捏緊了膝上布料,怒道:“知會大理寺?殛斃大唐官員卻特地奉告大理寺?荒誕!”
狄仁傑輕歎一聲,捏動手裡瓷瓶想放入懷中,但一想到懷裡早就藏了一隻小瓷瓶便作了罷,勾起嘴角,神采奇特地邁步今後院走去。
尉遲真金雙眼炯炯,直勾勾盯著狄仁傑,手上卻伸上來,替狄仁傑沏了一杯香茗。
“大人可記得在白紗樓瓦頂見到秦榛時的景象?”狄仁傑說著便回過甚去,往黑布上瞥了一眼,“腳步不穩,行動遲滯,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樣。要說是他從鬼市引著我們去白紗樓,幾近不成能。如果如此,他定能來去自如,現在也不消橫屍於此了。”
“冥冥當中自有天意。嫌凶夥黨欲告訴埋伏在白紗樓的秦榛速戰持久,燃燒燒死在樓中作樂的武三思和武承嗣,哪料我倆已經追到樓前,秦榛燃燒逃竄,欲引餘黨趁亂而入,哪料趕上在瓦頂埋伏的大人,纔有了以後的那些事。”狄仁傑說完,抬手將著杯沿,將杯中物一飲而儘。
“即便如此,已不能無所作為。”尉遲真金站起家來,“本座明日親率大理寺眾,加強巡查。”末端又瞥了眼狄仁傑的左肩,彆彆扭扭地在懷裡摩挲一陣,竟然摸出個食指大小的瓷瓶,甩手就扔給狄仁傑,冷聲道:“你想查便去査,本座不會禁止,但命你不成有所坦白,一有線索,馬上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