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弟?”
狄仁傑為他選好了馬,早早就和尉遲各自騎在頓時等著沙陀出來。
“時候緊急,不容再拖,馬上上馬。”尉遲見沙陀跑出來,立即調轉馬頭,“去前麵帶路!”
“彷彿不太對啊……”沙陀嘀咕著,勒停馬,然後小跑幾步至木門前,此時也顧不上甚麼性命堪憂,直接伸手就敲。
沙陀說到底還是驚駭尉遲真金的。但若要比較起來,他徒弟王溥王太醫,倒是比尉遲真金更加可駭的存在。
“沙陀,沙陀!”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了,才從懷裡摸出兩個還熱乎的肉饅頭塞給沙陀:“我和大人,一人給你留了一個,趁熱吃了再上路。”
狄仁傑歎了口氣,站起來對他一拱手,道:“大人所言極是。隻是大人可曾聽過‘過剛易折’?法律不過乎情麵,鄙人擔憂大人過分嚴於律己,會適得其反罷了。”
尉遲真金瞬色一變,作勢就要原地一跳,翻牆出來,剛好被洞察先機的狄仁傑生生按住了。
“哼!”尉遲一抖肩膀,將他的手抖開,正想發難,便聽得沙陀大呼一聲:
沙陀現在人來到了,但心仍然是忐忑的。他遠遠瞧得宅子裡靜得出奇,昔日曬在門外的草藥現在也不見了蹤跡,彷彿好久都未曾有火食普通。
三人一起疾走,不消一炷香的時候便來到王溥私宅。
孰料尉遲真金隻是瞋目圓睜,狠狠地盯著他。
狄仁傑坐在沙陀的床邊無法地搖了點頭,正要再次喚他,就被尉遲真金按住了肩膀。
孰料半晌以後,仍然無人應門。
狄仁傑見他想拔劍,趕緊上前禁止:“大人莫動氣。”接著死力擠入尉遲和床鋪之間,又道:“沙陀,我也知你有難處,但若果破不結案,莫說是你我之命,連全部大理寺的人都要跟著陪葬。莫非你忍心見大理寺遭世人嘲笑嗎?”
“徒弟在煉丹!!!”
沙陀就著隨身帶的熱茶,三兩下處理了手裡的肉饅頭,也快步趕往馬廄與其他兩人彙合。
狄仁傑朝他笑了笑,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理應住這。”沙陀麵露難色道,“徒弟不喜與宮中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同事,便奏明聖上調出太醫署,來此處長住。”
沙陀趕緊翻身上馬,坐穩以後又忍不住道:“大人又不是初次去,為何……”
“不好!”說著便動了動鼻翼,細細嗅了嗅。
“你!”尉遲不料威脅無用,氣得直瞪眼,“朽木不成雕!”